南頌和喻晉文齊齊朝喻暮南看過去。
喻暮南抬了抬眼,“我隨口一說,不然這小子還能有什麼事情值得我們高興的?他彆抱一堆破木頭回來就很好了。”
南頌和喻晉文心道:真有可能。
二郎神是三個孩子裡最讓他們省心的一個孩子了,不像他哥主意那麼正,也不像九兒那麼皮,從小就是個溫暖又善良的貼心小馬甲,活的樂觀又健康,從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沒什麼特彆的愛好,小時候就喜歡撿各種木頭,拿著刻刀在木頭上雕東西,還雕得有模有樣的,南頌瞧出兒子在這方麵的天賦,就帶著他去拜了名師。
在木雕上二郎神學習得十分刻苦,容師傅是當之無愧的嚴師,帶徒弟也是最老派的那種教學方法,南頌起初擔心兒子吃不了那個苦,偷偷去看過他幾次,小家夥剛挨過罰,還撅著小屁股跪在地上雕木頭。
雕好了就興高采烈地提著褲子一頭紮進容師傅懷裡。
“師父,您看,我雕好了!”
南頌既心疼,又倍感寬慰。
起初她擔心老容這古怪的性子會影響到二郎神,沒想到反倒是二郎神影響到了老容,讓他那邦邦硬的性子變化了很多,和二郎神在一起的時候甚至比和容玉待在一起還要輕鬆和諧,師徒倆有時跟朋友似的。
有時候“易子而教”不是沒有道理,自己的孩子總是很難狠下心去教育,太嚴格了容易生出嫌隙,太寬鬆了孩子又成不了氣候。
老容和二郎神,以及她和容玉,師徒之間都相處得極好。
她和老容也算是互相成全了。
南頌唯一比較擔心二郎神的,就是他的性子太善、太軟。
這樣的性格在家裡當然沒事,但在外麵就容易吃虧。
她之所以沒讓二郎神走高考的這條路,而是從藝早早退了學,當然不是上不起這個學,而是他在學校裡總被同學們欺負,並不快樂。
占他便宜的,在背後搞小動作的,有一次還差點被一群不良少年堵在巷子裡欺負,幸虧權一笙和白澤、白湛他們及時趕到,救下了他。
從那之後南頌一顆心就總是惴惴不安地吊著,狠著心教兒子幾招防身術,可二郎神在武功方麵實在沒什麼天賦,隻學了些花拳繡腿。
九兒也總是擔心小哥被人欺負,那次以後每次放學她都去二郎神教室門口等著哥哥下課,她自己的功夫也學得很賣力,因為要保護哥哥。
南頌做夢都想讓二郎神能找到一個像容玉這樣能打的,性格比較硬,能抗住事的媳婦,再不行也找個九兒這樣的,奶凶奶凶的也挺好。
起碼和他進行一個互補,能夠罩著他才好。
要是再找個同樣軟萌萌的傻白甜,那可怎麼辦呢。
老母親真是操碎了心。
他們這邊腦補了一堆,不知道二郎神到底要宣布什麼事情。
等到人到齊了,二郎神清了清嗓子。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大事情,那就是,我和阿紫在一起了。”
他笑容滿麵地將夜紫從外麵請進來,正式給家人們介紹。
南頌聞言,臉都快貼到了屏幕前。
要看看哪個是她兒媳婦。
夜紫入畫的一瞬間,看到一隻萌妹子,南頌內心就倆字:完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