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蹙了蹙眉,看向站在他們身後同樣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傅彧,見傅彧給她使著眼色:什麼情況?
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過南頌大致看出來了,來的這兩位應該就是夜紫的父母。
二郎神愣愣地站起來,“您二位是……”
沒等夜紫開口,淩父就板著臉道:“我是她爹!”
他完全無視坐在一旁的南頌,目光不善地看著二郎神,“小子,敢拐帶我女兒,你膽子不小。你是乾什麼的?”
“爸……”夜紫霍然起身。
“你閉嘴,我沒問你。”淩父威嚴得很。
淩母站在淩父身後不遠處,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仿佛是個局外人,她細細打量了二郎神一番,又將眼神朝南頌看過去。
南頌也抬眸直視她,兩個人目光交彙片刻,淩母收回了目光,微微癟了下嘴。
嗬,怎麼個意思?
南頌挑了下眉,被對方傲慢的姿態給驚到。
二郎神得知二人是夜紫的父母,忙鞠躬問好,“叔叔阿姨好,我叫南北朝,是阿紫的男朋友。”
“彆一口一個男朋友,我們當父母的還沒答應呢。”
淩父語氣不善,“我問你話你沒聽見,你是乾什麼的?”
二郎神一板一眼地答,“我是雕木頭的。木匠。”
“哈。”
淩父看到這白白淨淨的精神小夥,想當然地以為他是靠自個兒閨女養著的小白臉,本來以為頂多是個大學生,沒想到居然是個木匠!
“雕木頭?能掙幾個錢啊,年紀輕輕就不想奮鬥,隻想著傍個白富美混吃等死了是吧?”
“爸!”
夜紫臉色鐵青地擋在二郎神身前,冷眼看著淩父,“你過分了。”
南頌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上前阻攔,也沒有插話說什麼,她得瞧瞧這未來親家究竟是個什麼路子。
“過分?”
淩父擼起袖子,“我還沒動手呢,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過分……”
他說著還真要動手似的,夜紫徹底翻臉,冷冷道:“您要不嫌丟人,那咱們就在這練練。我看誰敢動我男朋友一根手指頭。”
她說話聲音不大,氣勢卻盛,南頌斜靠在沙發上看著夜紫,眼神中有意外,也有欣賞。
“你放肆!”淩父直接揚手給了夜紫一巴掌。
得虧二郎神眼疾手快地將夜紫往後一抱,這一巴掌才沒完全打在她臉上,隻是也刮了一下臉頰,辣辣的疼。
南頌霍然起身,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這怎麼還動手了呢……”傅彧瞳孔一撐,趕忙過來將淩父抱住。
淩父還氣得嚷道:“傅兄你彆攔我,讓我打死這小畜生。”
“你要打死誰?”
南頌站在夜紫跟前,環臂,目光涼涼地看著淩父,“你再打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