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羅裡吧嗦跟個娘們一樣。”
語氣雖是不耐煩,納蘭彩卻笑著,這輩子要說有什麼值得和人炫耀的事情,不是當了這個什麼狗屁州牧。
而是娶了這個小白臉啊。
從軍營駐地,趙明義清點了三千人馬,離開京府城。
騎著馬走在官道上,千夫長羅雲海打趣道:“裙下臣想咱們州牧大人了?這麼憂心忡忡的乾什麼。”
趙明義卻並沒有向以往一樣流露出笑容,偏過頭輕聲道:“羅將軍,平時城防軍換防有超過十天以上的嗎?”
羅雲海愣了一下,“這還真沒有,不過可能是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趙明義轉過頭看向遠方喃喃道:“真有什麼事情耽擱也不會三座城一起耽擱了啊,而且也沒有書信。耽誤換防這種事可是殺頭的罪名。”
“誒,不是你什麼意思啊,怎麼說的我心裡毛毛的。”羅雲海皺著眉。
“希望是我多心了吧。”
趙明義強笑一聲,繼而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羅將軍,到時候你們兩千人留在曲城,我帶人前去白岩城查明情況。”
“彆!”
羅雲海忙道:“被你一說我心裡堵得慌好像真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咱兩換換你帶人留曲城。不然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咱州牧大人還不把我剁吧剁吧用來下酒!”
趙明義哭笑不得:“那也行。”
……
兩天的時間。
趙明義和羅雲海趕到了曲城,距離最近的白岩城還有三十裡的路程。
曲城內一片祥和並沒有什麼異狀,這讓趙明義心中寬慰不少。
羅雲海清點出部下,朝著趙明義道:“那我就先去了,最遲黃昏就能趕回來。”
趙明義抱拳道:“麻煩將軍了。”
“嗨~”
看著羅雲海帶人遠去,趙明義並沒有回到曲城府衙給他安排好的住所,而是站在城頭等候著消息。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日落西山,沉穩的心也變得有些躁動。
趙明義看著遠方官道,突然間一顆黑點出現。
他心中一鬆,緊接著猛地提了起來,因為那顆黑點之上跟著大批人馬!
一人戰甲破碎,左手被齊肩斬下,渾身斑紅,殘陽光輝落在他身上,分不清是血還是即將落幕的晚霞!
趙明義隻聽到一聲令人靈魂也戰栗的吼聲。
“關城門!裙下臣把城門給老子關了!快關城門啊!敵襲!敵襲!”
一道利箭破空而來,不知道身中多少刀的羅雲海渾身一個激靈,看著從胸口鑽出的箭頭。
箭頭帶出的傷口血如泉湧,他慘然一笑,僅剩下的右手握住箭矢奮力一扯,將箭從體內拔了出來,隨後狠狠紮在平日裡那比老婆還親的戰馬身上。
一身嘶鳴,劇痛刺激著早已經疲憊的神經,這匹帶著羅雲海從無數包圍中衝出來的戰馬,接著這一紮迸發出最後的餘力,衝到曲城下!
羅雲海用儘最後一點生命大吼著:“關城門!敵襲!白岩城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