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抓住了我繼續喝的手腕。
我笑不出來。但安慰著教授,“沒有味道。”
我換了一隻手,繼續喝。
我變得低落,眉宇間都是憂愁。
“我討厭戰爭。”,我沒頭沒尾的呢喃,像是在說給斯內普聽,但又更像在說給自己。
我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間都在發冷。
“他們死的輕鬆。”
我的父母死的輕鬆,全都死了,卻唯獨沒有帶走我,讓我活著,被仇家賤賣給了瘋癲的黑巫師。
“留我一個。”
生不如死。
“我都忘記了。”
卻被迫一次又一次的想起。
斯內普知道伍閣狀態不對勁,但眼見水也將要見底,而伍閣也沒有一點要停下的意思。
我已經在抗拒最後的幾口,但忍住想逃離的動作,我發現自己身體都已經不想去觸碰。
我有些無助的看著斯內普,“先生……幫幫我。”
斯內普聽聞,這樣的語氣分明是說,不要再喝了,但他又清楚的知道,是幫他把水喝完。
斯內普看了看水,又和鄧布利多對望,最後將視線拉回,帶動著我的手,將最後幾口全部飲儘。
我幾乎癱軟,身體也開始潰不成形。斯內普扶著我,嘴巴一張一合,喚著我的名字。
鄧布利多將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個掛墜盒。來不及細看,突生異變。
一具又一具屍骨猙獰的從水中爬了上來,數百隻骨手揮舞著,似要將取物人拖拽至幽暗的地獄。
痛苦的吼叫聲此起彼伏,刺耳無比。鄧布利多淩然之氣,揮舞魔杖,畫出巨大的魔力陣法,熊熊火焰在水麵燃燒,將爬上來的惡鬼燒成灰燼。
從水麵衝出,鄧布利多、斯內普、我,出現在觀星台的頂端。
“伍閣?”,斯內普對著鄧布利多道,“他得去魔藥室一趟。”
鄧布利多連連點頭,將掛墜盒給了斯內普,“這個你拿著吧。”
斯內普也不多問,便帶著我離開了。
一路來到魔藥室後,我已經能站著了。斯內普直奔櫃架而去,拿出一瓶魔藥。
“張嘴!”
我聽話的張嘴,喝下了魔藥。
斯內普問,“有沒有感覺好點?”
我吧唧了兩下嘴,點了點頭,“嗯……”
斯內普眯了眯眼睛,顯然並不相信,他又皺了皺眉頭。小鬼現在的模樣可一點都沒有往日的活躍。
斯內普思考過後,壓住了我的後脖頸,咬在我的唇瓣上。
“這樣呢?有沒有好點?”
我眨了眨眼睛,眼睛忽閃而過一抹亮光,隨後又消逝。
我點頭又搖頭。
斯內普挑眉,又親了一下。
我忍不住想嘴角上揚,但我想再要一個親親。
最後,斯內普擺著因為被奪走了氧氣而變得漲紅的臉,把我推開了。
“好、好了!”
我抱住教授的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開心的像個二狗子,瘋狂的搖著尾巴。
“嗯嗯!”
貓貓撇著耳朵,一副應激要撓人卻收著爪子不想舍不得真的抓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