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他們乾啥？簡直是瘋子！”

桑寧追了過來，無比難以理解的盯著那些屍體。

“桑寧，跟你說實話吧，這次出來我就沒打算活。”

停頓了下，風雀儀笑了笑說：“多拉一些人下去陪我，也是不錯的事。”

“怎麼這樣說？”桑寧一時間不能理解。

“我已經犯了死罪，把他們迷暈了，用不多的時間，來增加陪伴你的機會。”

停頓了下，風雀儀繼續說：“我努力過，試著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陪伴你，可是看到你跟陛下那麼美好幸福的在一起，甚至與楚裕那些人也很融洽，我的心就如萬箭穿心一樣痛。”

“因為你隻有對他們才會溫柔，而對我從來都是不信任並且惡言相向……”

“我也是人啊，我也需要暖心話，愛上你也不是我的錯啊，我如果能控製，或許那就不是愛了。”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做不到他們那樣的寬闊心胸，所以與其那麼痛苦的活著，不如讓我最後瘋狂一次。”

風雀儀拉著桑寧的手，輕聲說：“既然你認為我是壞人，那我就做一次壞人又如何？總不能破壞了在你心裡的形象吧？”

“正如你說的那樣，我的愛你承受不起，能怎麼辦呢？這不是我們的錯，隻能說天意如此吧！”

風雀儀說完，便安靜深情的盯著她，仿佛永遠也看不夠。

這一刻，他多希望時間可以靜止，歲月也可以長留。

飄動的樹木，碧波的湖水，在述說著靜止的不可能。

“風雀儀，你說這些到底想乾什麼？怎麼聽起來像是臨終告彆？”

桑寧皺眉看著他，內心徹底淩亂無比。

“桑寧，你真的好聰明，我已經說的這麼隱晦了，你還是聽出來了？”

風雀儀淡淡的笑了笑。

“你彆亂來啊，不要做傻事！”桑寧對他認真的吼道。

“晚了，桑寧，謝謝你讓我愛過你，雖然結局很悲慘，充滿了遺憾，但我知足了，死之前有你陪在身邊。”

“夠了，值了。”

風雀儀神色莊嚴，眼神清澈無比，嘴角有血液緩緩流淌而出。

“你乾什麼？怎麼說這些奇怪的話？”

“你怎麼了？怎麼吐血了？”

桑寧看到風雀儀的嘴角開始緩緩流下血跡，隨後他緩慢的倒了下去。

桑寧快速的抱住了他，龐大的身軀差點把桑寧壓倒，但她咬牙還是撐住了。

“風雀儀！你醒醒，你怎麼了？”桑寧拚命搖晃著他，實在死的太過突然，任何預兆都沒有。

桑寧可以確定他沒有受傷，那麼隻有一個解釋，他服毒了？

還有他剛剛說迷暈了他們，這個他們是誰？

竟然能讓他這樣的人畏罪自殺？

賀蘭殷？馮潤生？

桑寧的大腦很痛，越想越痛。

“你不是最聰明的人嗎？你不是醫術高超？怎麼連自己都救不了？”

“你算什麼狗屁神醫，你個吹牛皮的混蛋！”

桑寧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淚珠已經決堤，滿臉的淚水掉落在風雀儀緊閉雙眼的臉上。

可是風雀儀卻沒有半點動靜，依舊閉著眼睛沒了呼吸。

“他……真的死了？徹底死了？”

桑寧盯著風雀儀，依舊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事實。

她想過自己死亡，也想過不同死法，唯獨沒想過風雀儀會死，還是死在她懷裡。

他可真的太會找地方了，自己舒服而去，把痛苦留給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