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立即將子母紫金環收入了狂血珠,而後全身戒備地看向了四宗弟子與兩隻三級兵靈戰鬥的方向。不一刻,兩隻三級兵靈呼嘯著出現在了林陽的視線內,一高一矮,氣急敗壞,身形較之前明顯黯淡。顯然,兩隻三級兵靈在與四宗弟子的拚鬥中吃了不小的虧。同時,因為棲身元兵被隔絕,兩隻三級兵靈的身形正在快速地變淡。“得速戰速決,談一鳴和田一博等人估摸不久就要到了。”林陽雙目一凝,直接取出一把斬靈劍。兩隻三級兵靈臨近林陽,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展開了進攻,一大一小兩隻紫金環旋轉著向林陽激射而去。林陽輕喝一聲,燦爛眩目的劍氣刹那綻放,瞬間將飛在前頭的大環擊碎,又狠狠地和後麵的小環撞在了一起。劍氣碎,小環散。緊隨其後,又有兩道劍氣升起,閃電般地分彆斬向了兩隻三級兵靈。林陽此刻毫不吝嗇,一氣將斬靈劍內的三道劍氣悉數激發,斬靈劍當即崩碎,化為碎片。兩隻三級兵靈猝不及防,身體立馬被兩道劍氣給洞穿。而且,兩道劍氣繞著他們上下翻飛,轉眼便將他們的身體斬得支離破碎。不過,兩隻三級兵靈的身體並非由血肉組成,他們的身體一邊被斬靈劍的劍氣斬碎,一邊在快速地修複著。而劍氣則在慢慢地被消耗,黯淡,此消彼長,兩道劍氣解決不了兩隻三級兵靈。林陽眼看兩隻三級兵靈還未衰弱到可以捕獲封印的程度,當即再次取出一把斬靈劍,一連激發三道劍氣,直斬兩隻三級兵靈。於此同時,林陽把手一揮,一氣擲出了十枚封靈簡。為了能快速將兩隻三級兵靈給收服,林陽算是下血本了。十枚封靈簡出現在了兩隻三級兵靈的頭頂,十道白色光束激射而出,配合著斬靈劍的劍氣,直接將兩隻三級給斬成兩團白霧。光束消散,劍氣仍舊不遺餘力地劈斬、穿刺著兩隻三級兵靈化作的兩團白霧,直至劍氣耗儘消散。兩團白霧在劍氣消散後,突兀劇烈翻動起來,而後快速凝成人形,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十枚封靈簡齊齊釋放出吸扯之力,向著兩隻三級兵靈吸扯而去。“封靈簡對兵靈的傷害很大,可惜卻隻能進行一次攻擊,這兩隻三級兵靈戰力尚存,封靈簡現在還封印不了他們。”林陽微微歎息。果不其然,兩隻三級兵靈剛剛凝成人形,便被封靈簡吸扯,身形被吸扯得閃爍不定。但是,他們很快便穩住了身形,而後手中的大小紫金環旋轉而出,眨眼間,便將十枚封靈簡給擊成粉碎。隻是,兩隻三級兵靈還未來得及喘氣,又是十枚封靈簡飛了過來,十道光束齊齊激射而出,再次將兩隻三級兵靈給洞穿。不過,兩隻三級兵靈仍舊還有餘力,未等十枚封靈簡釋放出吸扯之力,他們便齊齊擲出手中的紫金環,又轟碎了十枚封靈簡。林陽一咬牙,再次擲出了十枚封靈簡。可惜的是,兩隻三級兵靈的身形雖然已經開始閃爍不定,快維持不住形態,但還是第三次擊碎了封靈簡。與此同時,林陽已經感知到有人正往這邊趕來。於是,林陽猛一咬牙,又擲出了一塊玉片,不過這塊玉片不是白色,而是淡青色,林陽擲出的乃是是珍貴的鎮靈簡,他身上一共才三塊,一塊還已經使用過。鎮靈簡一出,直接來到了兩隻三級兵靈的頭頂,兩隻三級兵靈齊齊色變,鎮靈簡給他們帶去了強烈的危機感。三道光束齊齊射出,兩隻三級兵靈的身形立馬急劇變淡,迅速淡成一層薄紗。隨後,鎮靈簡釋放出強大的吸扯之力,向著兩隻三級兵靈吸扯而去。兩隻三級兵靈儘管賣力掙紮,但奈何此際虛弱不堪,很快便雙雙被鎮靈簡給吸入進去,鎮壓其中。林陽長出一口氣,收回了鎮靈簡。捕獲了兩隻三級兵靈,林陽卻開心不起來,因為為了抓這兩隻三級兵靈,他用去了兩柄斬靈劍,三十枚封靈簡和一枚鎮靈簡,代價沉重。“若不是為了速戰速決,也不會用去這麼多寶貝,尤其是斬靈劍,我現在隻剩一柄了,後麵一定要省著點才行。”林陽心疼地搖了搖頭,正準備邁步下山,卻看到有人已經出現在了視線當中。林陽不想惹上事端,從而在此浪費時間,於是便邁開步伐,向著山下走去。“站住!”一位年輕人急閃而至,擋住了林陽的去路,看其服飾,他出自極陰宗。“讓開。”林陽冷冷地看著擋在前麵的極陰宗弟子,表情極是不耐煩。剛剛浪費了一大堆的寶貝,他的心情很不美麗。而且,他現在對極陰宗的印象很是不好。“一個孱弱不堪的丹霞派弟子而已,還敢有如此大的脾氣!既然不願站著,你就給我躺下吧!”極陰宗弟子看見林陽胸口的紋繡丹爐後,表情甚是不屑,更是立馬選擇了動手。在他的眼裡,丹霞派除了談一鳴,其他人沒有囂張的資格。眼看著極陰宗弟子的拳頭臨近麵門,林陽才開始做出反應動作,不過,他的動作要比極陰宗弟子快上數倍。極陰宗弟子隻見眼前一花,胸口立馬傳來劇烈的疼痛,隨後,整個人倒飛數丈,重重地砸落在石頭堆裡,吐血不起。林陽這一拳手下已經留力,不然,極陰宗弟子必死無疑。“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極陰宗的人!”林陽剛往前走出幾步,便聽到有人怒喝而至。他轉過身,看到有數人狂奔而來,全都是極陰宗弟子,為首的正是田一博,柳菲雅緊隨其後,剩下的幾名極陰宗弟子中,有一人肩上纏著繃帶,估摸是在與三級兵靈的戰鬥中受的傷。“是你!”田一博在林陽轉過身時,一眼就認出了林陽。“林陽,又見麵了。”柳菲雅輕輕出聲,語氣中無驚無喜,其實,隔著老遠看見林陽打飛極陰宗弟子時,柳菲雅就隱約認出了林陽。隻是,柳菲雅有些不太願意相信,因為林陽剛才打飛的極陰宗弟子,他的戰力在極陰宗年輕一輩中足以排進前十,穩壓柳菲雅一頭。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被林陽一拳給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柳菲雅當初就是因為林陽成不了元修,才選擇向林陽退婚,至於什麼侮辱堂妹什麼的,柳菲雅其實一開始就不信,她了解林陽的為人。但這又如何,一個成不了元修的人,在柳菲雅的心裡,一文不值。但是,就是這個被自己拋棄的人,不單成了元修,而且戰力還遠超自己,柳菲雅表麵上無驚無喜,心中卻是百味陳雜。若拋開元修資質和身世背景不論,在林陽,林琅和田一博三人當中做選擇,柳菲雅毫無疑問會選擇林陽。但加進去其他因素,柳菲雅毅然決然地選擇拋棄了林陽,這就是柳菲雅。“是有些日子不見了,柳小姐魅力依舊啊。”林陽滿臉的笑容,說話時瞟了一眼田一博,意有所指。柳菲雅聽到林陽的話,看著林陽的眼神,她已經知道,林陽對她已經沒了半分的情意。而在鹹安城測試元脈時,儘管被退了婚,柳菲雅還能從林陽的眼神中看出,林陽對自己還存著幾許情意。“博哥,就是他,在鹹安城的時候,仗著武力強大,多次調戲我。”柳菲雅知曉再無利用林陽的可能,當即便做出了一副嬌弱委屈的模樣,側身拉住了田一博的胳膊。“林陽,調戲我的女人,打傷我極陰宗同門,新仇舊恨,我今日一並與你清算!”田一博輕聲撫慰柳菲雅後,往前踏出幾步,準備動手。就在這時,又有三撥人幾乎前後腳趕來,正是迷花宮,上清宗和丹霞派的人。談一鳴等人自然看到了林陽正和田一博對峙,但是,他們到來後默默地站在一旁,並沒有立即介入。上清宗弟子和迷花宮弟子更是站得遠遠的,做好了看熱鬨的準備。林陽稍稍瞟了一眼丹霞派的六人,發現另外三名不認識的核心弟子身上全掛了彩,臉色蒼白。田一博眉頭一皺,對著談一鳴說道:“談一鳴,我與他解決一些私人恩怨,你不要插手,我們先前的約定還作數,如何?”田一博等人還不知道,兩隻三級兵靈已經被林陽給收入了囊中。“若隻是你一個人出手,我自然不會插手,我們丹霞派的人都不會插手。”談一鳴把眼看向了莊統和何浪等人,莊統和何浪等人紛紛點頭。林陽壓根就沒想過、也不需要談一鳴等人幫忙,他認為談一鳴等人不落井下石便已經不錯了。未料想,談一鳴多少還念著點丹霞派的情分,不準田一博圍攻林陽。田一博非但不領情,反而冷哼一聲,他以為自己受到了羞辱:對付一個林陽,他田一博還需要人幫忙?不過,他理智地沒有去表達憤怒,而是把臉一沉,身體猛然加速,衝向了林陽。林陽吹了吹垂在額際的黑發,他不避不讓,立即將渾身元力悉數彙聚於右拳。這一拳,他要傾力擊出,要讓人知道他的真正實力!這一拳,他要奮力而為,要讓眼皮淺薄的女人擦亮眼睛!這一拳,他要全力而為,要讓丹霞派戰力孱弱的帽子徹底摘掉!“愚蠢!簡直就是找死!”田一博看到林陽竟然敢與自己對攻,他冷笑出聲,同樣調動全身元力,他要一擊擊斃或者重傷林陽,要讓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將對手摧枯拉朽的雄姿。沉悶的碰撞聲響起,兩隻拳頭劃破空氣狠狠地撞在一起。下一刻,田一博倒飛而回,倒飛的速度幾乎已經趕上他方才猛撲向前的速度。田一博落地後,咚咚咚地連連後退,他竭力想止住後退的腳步,但最終還是接連退出十來步才穩住身體。而且,一口熱血怎麼也壓製不住,狂噴而出。林陽收拳,傲然而立,淡淡地看著田一博。有著乾州年輕一輩戰力前三名號的田一博,對上名不見經傳,且是戰力孱弱的丹霞派弟子的林陽,居然被林陽一拳重傷!全場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談一鳴心中冷汗直冒,慶幸那日好在是朱婷及時阻止了自己與林陽的爭鬥,不然,自己估摸是要被吊打。何浪一張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莊統咽了咽口水,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他心中與談一鳴一樣,升起了慶幸之感。反應最大的,自然是柳菲雅。柳菲雅一雙媚意十足的大眼睛怔怔地圓睜著,雙手更是下意識地捂住了因為震驚而張大的嘴巴。她滿臉的難以置信,震驚,迷茫,怨恨和懊悔等重重情緒雜揉在心間。“田一博,你還要打麼?”林陽緩緩出聲。田一博臉色一變再變,剛才一拳之下,他的五臟六腑險些移了位,若是林陽的力道再重上幾分,他此刻哪裡還能站著。“林陽不可敵!”這是田一博內心的寫照,繼續動手,他一百個不敢不願意。但是,他不能認輸,不然,他就抬不起頭了。“林陽,方才我與一隻三級兵靈硬拚了兩記,耗費了不小的元力,也受了不小的內傷。今日暫且放過你,等我恢複了傷勢和元力,必定與你一較高下!”田一博臉不紅心不跳。隨後,他對著一乾極陰宗弟子說道:“走!”說完,田一博轉身就走,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其他極陰宗弟子連忙轉身,追隨田一博而去。柳菲雅沒有動,她一雙媚眼罩上了水霧,雙肩微微內縮,神情委屈,看上去楚楚可憐。當年,隻要柳菲雅做出這副神情動作,林陽即便有再大的火氣,都會立馬消退,轉而使出渾身解數哄柳菲雅。柳菲雅這一招,對付林陽,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