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承洲愣了一下。
鄭春天輕飄飄笑了下,“你五歲的時候落水,是我路過救的你。不然,你媽怎麼會跟我是朋友?”
他的白月光池喬兒救過他。
他銘記一生,為了白月光把女主虐得死去活來。自己也救過他啊,不說得到白月光的待遇,起碼也記她兩分情吧?
“我不求你報答,隻求放過我女兒,也彆辭退我們夫妻。”鄭春天鬆了手,態度又恢複了之前恭謹小心的樣,“少爺,我們真的很需要這個工作。”
他們夫妻加起來月薪近四萬。
吃住都在沐家,除了女兒上學,花銷其實不大。
他們甚至在中海市買了房,一個月背著近三萬的房貸。若失業,絕不可能找到同樣薪資的工作,尤其他們這年紀,能不能找到工作都難說。
所以,絕不能失業。
哪怕挾恩以報,她也必須要說出來。
沐承洲坐了起來,他整理下衣服,又看向她。還是那副深沉的表情,鄭春天這會兒倒是沒再那麼怕他了,“少爺,我退下了。”
鄭春天也恢複平常慈善阿姨的樣。
衝他笑笑,轉身要走。
沐承洲忽的叫了聲,“鄭姨,急著走乾什麼?”
鄭春天頓住,又轉身看向他。帶著和藹可親的微笑,“少爺還有什麼吩咐?是餓了還是渴了?我去給你拿吃的?”
沐承洲目光攫住她,他朝她走近來。
鄭春天剛打他的勇氣,這會兒早消得沒邊兒了,畢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嘛。但還強作鎮定,“少爺,怎麼了?還有什麼疑問嗎?”
“原來你對我有恩啊。”沐承洲逼近過來,高大的身影在她麵前形成陰影。
他凝視著她。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下頜,帶著彆有意味的笑,“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一夜夫妻百日恩?這麼說,我不該找你計較,應該報答你?”
鄭春天被他眼神看得發毛。
她僵硬的笑,“我也沒非想讓你報答……”
“這怎麼行?有恩就得報答。”沐承洲捏著她的臉,盯著她仔細的看,那雙涼薄的眼睛眯起來,“鄭姨,你想讓我如何報答?”
他的眼神不對勁。
鄭春天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小子要乾嘛!
鄭春天嘴角抽搐,“真,真不用……”
她緊張的表情,令沐承洲愉悅。看來這個老娘們兒,那股凶悍也隻是被逼急後的反應,平時還是好欺負的老實人樣。
真有趣啊……
他一隻手摟到她腰間,看著她平平無奇的臉,說了一句讓她頭皮發麻的話,“那不如我以身相許,與你再做一夜夫妻,如何?就當完成報答了。”
今天一天,他總想起昨夜。
回味了又回味。
這很不符合他的作風,是餓得太久饑不擇食?還是藥物作用?
所以沐承洲迫切的想找她再驗證一下。
“什麼?”鄭春天以為聽錯了,這家夥腦子進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