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當你爹怎麼樣(1 / 2)







八百裡加急,狀告康王的證據第二日傍晚就送到京城,第三日早朝,消息靈通的權臣們就準備好唇槍舌劍!</P>

老丞相義正言辭:“長兄謀害親弟實在是不仁不義之舉!人為潰堤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陛下需鄭重其事啊!”</P>

“陛下!此事蹊蹺!這狀告康王的不過是一未出閣的女子,她是如何拿到所謂證據的?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康王!”吏部尚書憤慨激昂。</P>

一大臣出來反駁:“狀告人張茹錦的同胞嫡姐可是康王側妃,正是康王親近之人,拿到罪證也合理!另外不管怎麼拿到的,那些書信上可都確定是康王的字跡了!”</P>

“那算不上罪證!刑部公布出的證據,不過是一些往來書信而已,根本不能體現是康王致使潰堤,而不能說明有謀害端王之舉!”戶部尚書針鋒相對。</P>

“康王給滎州張知州寫的信就有問題!大河第一次潰堤便集結糧草讓其準備,分明是早貪賑災之功,見事不成便惡向膽邊生!”</P>

一小官站出來喊:“這是惡意揣測!倒是端王剛到滎州就潰堤,怕不是自導自演陷害康王!”</P>

朝堂突然寂靜。</P>

兩派爭得麵紅耳赤的大臣們麵麵相覷,這結果自然最好,但這話完全是無稽之談,順應這話都顯得智障。</P>

“陛下,這事是要宗人府審理,還是三司會審?”大理寺卿出聲問道。</P>

皇帝終於歎息開口:“事關朕的兩個皇兒,交由宗人府妥當一些。”</P>

“大河潰堤事關江山社稷,理應由三司會審,以示公正嚴明!”吏部尚書頓時急了,宗人府完全是皇帝的一言堂,而皇帝對康王態度一直冷淡,進去誰知道能不能出來!</P>

“先招琨兒回京候審吧,至於怎麼查,等琨兒回來再說。”皇帝滿是猶豫不決的樣子,隨即又補了句:“滎州賑災已頗有成效,可以結束了,讓鈺兒五日內交接清楚,也早些回京吧。”</P>

退朝後,宗人府、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各個首腦都齊聚禦書房。</P>

皇帝眉頭微鎖靠坐在軟椅上,沉聲道:“那些證據都看了?”</P>

眾臣點頭應是。</P>

“陛下,那豫省布政使是先皇後表兄,那些書信雖然隻是通商的商談,但可證明這些年康王與之有往來。還有證據表明,布政使與滎州知州牽連甚密。這謀害之罪,恐怕不是子虛烏有。”大理寺卿條理清晰道。</P>

“也未可見得,這大水淹城的手段太粗劣,僅放一些蛙人在城門攔截,就不是萬全之策,而一旦失敗…嗬嗬,你們就有得忙了。”宗令坐在交椅上調笑看著各位大臣。</P>

刑部尚書搖頭歎氣:“已經夠忙了,之前襲殺相關的事兒還沒完呢,已經查辦處理七八個了,還有許多在審。”</P>

左都禦史板著臉說:“不是正好,把一些烏煙瘴氣清了,就可換一批水木清華。”</P>

皇帝沉吟不語,這麼潦草的事他不信是褚時琨做的,搜集證據直接上交是褚時鈺的風格,但褚時鈺為什麼會借一個張家女子來上告?</P>

而且最值得懷疑的是,這些日褚時琨去了滎州和褚時鈺共處一簷,可偏偏最近時鈺身邊隻留了一個耳目,得來的消息也撲朔迷離。</P>

“這事若是交給宗人府,皇叔覺得,該如何審理時琨?”皇帝看向宗令。</P>

“到我那兒住幾天,查一查意思一下,給他放回去得了。”宗令不覺得有必要為這事折損嫡長子。</P>

左都禦史皺眉道:“這也太草率了,此等室內操戈之事,怎麼也得把來龍去脈查清楚,真相出來後,該如何處置可再商榷。”</P>

“微臣覺得,把張適良和布政使的罪行查明就是,康王那邊還是不要審,若查出來真是康王所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管是重懲還是輕放,都不利於朝廷。”刑部尚書權衡道。</P>

禦書房裡沉寂了片刻,皇帝有了決斷:“這事應當不是時琨做的,朕想知道其中究竟,那便三司會審吧,對待時琨不要太嚴苛就是。”</P>

各位大臣從禦書房退出,互相打了招呼,就回到各處各司其職。</P>

顧廉州回到大理寺,幾本卷宗被他擺在一起,張家縱奴行凶案,十三奴屍案,以及狀告康王案。</P>

“老大,這次就彆費勁了,就算真的查明真相,證據確鑿,也很難定康王的罪啊。”右少卿極小聲說著。</P>

翻開還帶著墨香的卷宗,顧廉州平靜道:“既然送來,那就儘力而為,即便這宗案子不能動,未必不能順著查到其它能動的罪。”</P>

“那得是什麼大罪才能動啊…那布政使倒是可以努力一下,爭取和金燕小縣令一家同個下場。”</P>

“事在人為。”</P>

天色昏黃,大理寺許多人都已散值回家,而顧廉州案上的卷宗從三份變成幾十份,翻開的許多卷宗上都能看見,各種皇後、大皇子、康王的字眼。</P>

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右少卿走到案邊將一小竹筒遞給老大,輕聲道:“那位來的。”</P>

顧廉州一愣,端王來信的次數屈指可數,剝開小竹筒上的漆封取出紙條,裡麵簡短的內容更是讓他怔愣!他是不是太久沒收到端王的密信,以至於讀不懂上麵的意思了?</P>

滎州城衙署門口。</P>

康王一行整裝待發,該回京候審了。</P>

“真不一道走?”褚時琨依舊春風拂麵,絲毫不像是有難的樣子。</P>

“不必,受害者與嫌犯不該一路。”褚時鈺神情漠漠。</P>

褚時琨輕笑了聲道:“那便過些日京城見,希望有朝一日為兄能證明自己的清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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