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未將她帶走的命運5 (1 / 2)







「傳令,包圍和光書院。」

「是!」

將領對端王抱拳,隨即轉身去布兵,他們打過擅長叢林戰的緬籲軍,一座小山頭,沒有絲毫難度。

褚時鈺看向那條寬闊許多的山村路,沉吟了片刻後問:「秦皓去和光書院了?」

「頭七…假葬禮七天後,秦皓就離開去和光書院了。」孫知照最近負責整合老探子們遞來的情報。

「叔嬸呢?」

「他們在村裡,忙碌牛場和雞舍的事。」

褚時鈺看了一眼後麵幾十名人手,猶豫了幾息說:「繞一下,從後麵翻山到秦家墳。」

「好,省得讓叔嬸不安。」

孫知照表示認同…事實他還反對王爺圍兵和光書院,但王爺固執的要見到柳夫人,並且認為不包圍,柳夫人必定會跑。

在大山裡,繞一下,意味著要在荒草荊棘、亂石樹木中穿行。

好在一行都是身強體壯的男人,廢了半個時辰,他們就到秦家墳後山。

「啊!」一個侍衛突然痛嚎!

所有人立刻抽刀戒備!

不過定睛看,卻是那人踩到了陷阱,荒草掩蓋的巨大鐵夾,夾住了他的小腿!

跟來的馬大夫立刻上前查看,稍一察看就嘆息道:「筋骨儘斷,腿保不住了…」

「按殉職撫恤。」褚時鈺淡然道。

臉色慘白的侍衛神色好看了些,殉職撫恤夠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隻是丟了腿,又不是真殉職了。

褚時鈺示意儘快善後,繼續趕路。

幾個侍衛上前想翹開鐵夾,然而找來的木棍都不行,就改為用刀,但都翹彎了,那鐵夾也紋絲不動!

「這麼強力的陷阱是捕什麼的啊?比緬籲軍布的還大兩圈!」一侍衛抱怨道。

「捕熊。」甲一吐出判斷,隨即一頓,看向主子神色。

果然,王爺神色變得陰沉,冷聲道:「斷了就直接斬下!不必管陷阱!」

「是!」

斷腿的侍衛立即拿起刀鞘咬住,甲一抽刀一揮!幾乎是將好貼住陷阱斬下小腿!

陷阱「哐!」的一聲真正合攏,斷腿也掉了下來!

一人脫了外袍包起斷肢,馬大夫迅速止血包紮。

不過片刻,一行人又繼續翻山,即便分了兩人攙扶傷殘也沒有影響趕路速度。

但突然!

「咻!」「咻!」「咻!」

身經百戰的侍衛們聞聲便往端王那邊去!動作極其迅速!

甲一更是擋在端王身前揮刀!打下數根竹矛!

幾息後,驚險落定,統共七根竹矛,幾乎都是對準端王!

「有埋伏?」

侍衛們將主子團團護住,就連腿殘的侍衛,也慣性的抽出刀靠立在樹上戒備!

「竹矛黴跡斑駁,應當布下很久了。」

甲一在草叢間發現了草繩,剛剛可能是哪個人勾到了,草繩接近腐爛,可能再過不久就會自行斷裂觸發陷阱…

「又是捕獸陷阱?」

「這麼狠的陷阱,這山上很多猛獸嗎?」

瑞鳳眼中滿是嫉恨的敵意!

陰魂不散嗎?

就算是又如何?!死人憑什麼跟他爭?!

「全神戒備!一組在前,持長杆開道!」

侍衛們當即砍下合適的竹杆,不斷擊打掃動前方的荒草荊棘。

這番警惕確實有必要!明明是座不大的矮山,卻大小陷阱林立!隻是許多陷阱早已老舊,竹杆稍一觸碰就會觸發,再也沒有起到作用。

而當一行人翻過山脊,到山的正麵後,一下子就沒有任何陷阱了,平靜祥和得像座普通的山。

路過一個山洞,侍衛進入探尋以防有人隱藏,發現裡麵有許多布置陷阱用的東西,還有些野獸骸骨,證明那些經歷過的陷阱,確實是獵人捕獸的遺蹟。

「這是老虎顱骨吧?!」

「怪不得有那麼多凶狠的陷阱…」

「東西放下,跟上!」甲五嗬斥道,侍衛要以主子為重,沒看出來主子很不高興嗎?

過了山洞就有小路了。

暢行無阻,很快看見三座墳頭。

走到最新的那座墳前,褚時鈺滿身冷肅,抬起手示意直接挖墳!

「從側麵挖。」側麵修復不容易看出差別,到底挖墳是容易遭恨之事,他希望儘可能瞞住她…

泥土翻飛之際,褚時鈺突然對著新墓碑又麵露冷怒之意。

「王爺怎麼了?」

「那日秦皓大哭的時候,就是趴在這兒,對嗎?」褚時鈺目光陰沉。

孫知照看向王爺所視之處,那邊寫著秦烈的出生、亡故的日期,而柳夫人的卻隻寫了出生年月…

孫知照頓時一陣頭大,他可不覺得王爺記恨柳夫人親子是好事!目光四瞟,恰好看見另一座墳頭的墓碑,頓時勸解道:「可能是正常的?王爺您看,那座墳的秦重,也沒有寫亡故時日!」

「那是其服役後一去不回,死期不明。」

褚時鈺神色複雜了些許,生人也是可以立墳的,隻是忌諱刻上死期。她能做到給「己身」碎屍的程度,麵對這巨大的破綻,她想必不會忌諱填個日子,很可能是秦皓不願意她犯這個忌諱…

瑞鳳眼直視墓碑上的秦烈二字,冷聲道:「你該慶幸秦皓是如思的孩子,否則本王必殺他。」

旁邊侍衛們開始卸墳磚…

「噌!」

甲一突然拔刀!

同時「哄!」的一聲,墳角坍塌!幾個卸磚的侍衛都措不及防的摔了進去!

「碰!」

卻是其中有人一頭撞到硬木角上!頓時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四周靜止了幾息。

除了馬大夫和孫知照有些茫然,所有習武之人都全神警惕,方才侍衛們都隱約感覺到一股殺意!

褚時鈺卻是輕笑了,居然真是陰魂不散,不過很顯然,陰陽相隔,亡者隻能通過陰差陽錯來影響人間之事。

他大步就往塌陷的入口去,不過甲一持刀先一步進去開路。

或許是亡靈作祟難,又是一片靜悄悄的死寂,隻一新一舊兩棺並列在不大的墓室內。

大手不輕不重的拍在舊棺上。

「好好看著,她會是本王的。」低沉的聲音在墓室中落下。

墓室不大,將受傷昏迷的人都扶出去,大部分人就都在外頭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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