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侏儒小豪。

小竹見門開了,簡直開心瘋了,不管不顧,若閃電一般竄了出去。

走廊的儘頭有衛生間。

我們來的時候曾注意過。

小豪臉上毫無表情,指著暈在地上的夏禧:他怎麼了

我回道:唱歌唱暈了。

小豪又指著房間裡麵被吊著吱吱狂叫的老鼠:它怎麼了

我回道:自己無聊上吊玩。

小豪再指著剛才衝出房間小竹的奔逃方向:她怎麼了

我無語道:你彆老問我!你不應該為昨晚的事情解釋一下嗎

小豪聞言,皺眉反問道:解釋什麼

我沒好氣地問道:為什麼鎖了我們一晚上

小豪完全不當回事,回道:黃彩頭電話交待了,必須確保你們在港市的安全,我擔心我離開之後,你們走來走去會被抓走、出車禍、掉坑裡、迷路、馬殺雞被仙人跳……總之,但凡我不跟你們在一起,必須要把你們給關起來。

就這!

我無語到了極致。

小豪拿出了幾張照片。

其中一張是一位外國佬,四十左右的年紀,臉白無須,藍眼睛,卷發,叼著一根雪茄,很有電影中華爾街資本大鱷的風範。

另外一張是酒店的照片,酒店的名字叫維多利亞之夜,建築物倒不算高,隻有五六層,給人一種老派豪華酒店的感覺。

還有一張是酒店內部一層的結構圖,鉛筆畫成的,走廊、會議室、茶餐廳、健身房,畫得還比較詳細。

小豪講話邏輯非常清楚。

這人是你們要找的古瑞德,半年之前第一次來港市。這半年他基本在港市、內地、英地等飛來飛去。最近這個禮拜,他一直在港市沒走,將維多利亞之夜酒店全給包了下來,每天在酒店的二樓,召集人員開會,參會人員基本都是外國人。

古瑞德是一位典型工作狂,他會議時間從上午八點到十一點半,中午在茶餐廳吃飯,吃完飯在會議室休息一個小時。下午一點半到六點半繼續開會,晚飯在茶餐廳吃。晚飯後,他會在二層健身房進行一小時鍛煉,晚上九點四十,離開酒店,前往郊區一棟彆墅休息。

維多利亞之夜酒店的大門、後門,各有十幾位保鏢看守。他在開會期間,二層會議室的外麵也有六七位保鏢在看守,晚上他離開酒店,前後各有三輛車護送。他睡覺的彆墅門口安保情況,也基本類似。我們能打聽的情況,隻有這麼多了。

情況已經弄得非常清楚了。

看來昨天老黃在廣市打電話給小豪之後。

小豪已經開始找人進行全方位探聽了。

老糧幫乾這事確實江湖第一。

小竹不知道什麼時候小便回來了。

她拿著那些照片,秀眉緊蹙:這等於無論白天、晚上,古瑞德一點獨處的機會都沒有!

從目前搜集的情況來看。

確實如此。

晚上動手的可能性可以直接排除在外。

暫且不說古瑞德離開酒店之時如此嚴密的安保,即便是給了我們動手空隙,我們時間上也來不及,因為他晚上離開酒店的時間是九點四十,而我們與阿兵約定的乘船時間為十點,僅僅二十分鐘時間,不可能劫持成功並趕到海邊。

要對古瑞德動手。

我們必須聚焦於白天。

可白天古瑞德不僅整天不出酒店,甚至開會、吃飯、午休、鍛煉,全不離開酒店的第二層,簡直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要說有那麼一點空隙。

就是乘他上午進入酒店開會之前來動手乾他。

我看了一下時間。

現在已經七點五十了。

古瑞德八點準時在維多利亞之夜酒店開會,估計他此刻已經在會議室調試PPT了,完全沒機會。

我非常失望。

來港市之前,我內心猶如一壇子熊熊燃燒的烈火。

可這一瞬間,卻恍若被一泡尿給澆滅了。

我讓小竹把夏禧給弄醒。

小竹一手指過去,夏禧嘴裡慘呼一聲,整個人從地上蹦了起來。

起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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