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大帝傷上加傷。

但殺伐何等倔強,可以死,但不能敗!

隻要還在喘氣,就能繼續打!

霓皇之前沒克製住怒氣,給他腰子來了個對穿。都是當修羅的,先天根腳都是黑的,就沒什麼良心道義之類的玩意。

本著趁伽藍病要伽藍命的本能,霓皇狠狠滿足了伽藍的乾架宏願,這一次把他給打爽了。

一身骨頭悉數打斷,短時間內都無法動彈。

發泄完的霓皇也恢複了冷靜克製,她不緊不慢的繼續為伽藍療傷。

若是十難在此,定要來一句:玩還是你們會玩啊!

伽藍雙目噴火的盯著替自己療傷的女人,“霓皇,你在侮辱我嗎?”

現將他打折,再給他療傷,是嘲笑他的敗北?

霓皇沒理會他的狺狺犬吠,兀自替他療傷,她的手不疾不徐的從他身上遊經而走,仔細感受著他血肉下深埋的奧秘。

感受著那根慈悲骨中所蘊含的玄機。

霓皇覺得,自己之所以會選擇這傻子當孩子爹,大概有兩個原因,第一,沒得選。

第二,或許是因為這根慈悲骨。

但是很奇怪,這根慈悲骨能克製伽藍的殺性,但它與他本身又是那麼格格不入,且相互排斥。

這是為何呢?

霓皇思忖著,而伽藍同樣不好受。

皮肉之傷對殺伐伽藍來說不值一提,殺伐伴隨疼痛,便是被碎屍萬段,他都不會眨一下眼。

可霓皇的觸碰,卻如烈火烹油,所經之處都驚起戰栗。

那感覺,若要形容,就似凡被她碰觸過的地方都生出了反骨,就如那根該死的慈悲骨一般,要違背他的天性,與他對抗。

讓他戰栗,又莫名讓他興奮。

像是泥潭,稍不注意就會深陷。

他應該毀滅這個泥潭,又不受控的被其吸引,想要深入。

伽藍從不會克製自己的殺意,也不懂什麼叫克製。

但奇怪的,連他自己都意識到,從這一刻起,他竟不自覺的學會了‘克製’。

像是獸類天生對危險有著敏銳的嗅覺,會趨利避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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