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人對商陸指指點點。原本還以為他長得又高又帥,喬蕎嫁得不錯,這會兒卻全是負麵的聲音。商陸根本沒有理會。他站在食物鏈的頂端,這群人於他來說,就像是俯覽風景時從腳底下爬過去的幾隻螞蟻。想要捏死,輕而易舉。但他沒那閒功夫。他隻是繼續欣賞著他的風景。他倒是想看看喬蕎是什麼反應,所以他的目光隻落在喬蕎身上……喬蕎以為商陸是麵子被拂,處境窘迫,所以才默默不言。男人都是要麵子的嘛。他們倆雖是沒有感情,但好歹是她自己選的男人。怎能容陳亞軍如此嘲諷陳亞軍,我記得你剛剛開公司的時候,也是身無分文。
是薇薇拿出五萬積蓄又問親戚朋友借了五萬湊夠十萬給你,讓你投公司做生意的吧
當時你們一家人進城,都沒個工作沒個收入,全家人吃的住的喝的都是花的她的錢吧
這麼說來,你也是吃過軟飯的哦。
喬蕎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懟得陳亞軍頓時漲紅了臉。這還不解氣,喬蕎特意挽住商陸的胳膊,故意又說:我男人確實破產沒錢了,但他踏實肯乾,馬上就開始找工作謀生路了。
像他這種跌倒了重來,抗壓力和執行力都是一級強的男人,以後肯定會有所作為的。
不像有些人,軟飯硬吃吃習慣了,還說彆人吃軟飯。
陳亞軍的臉色被說得越來越難看。喬蕎,你彆亂說,我這些年賺錢了,沒問宋薇要錢了。
你買房的錢,不是宋薇出的
喬蕎反問。我……陳亞軍竟無法反駁。公司其他圍觀的人,也對平日裡成就滿滿的陳亞軍,有了新的認識。原來陳哥是靠老婆起家的呀但好奇怪哦!蕎姐和陳哥,不是向來都和睦相處的嗎今天怎麼有種開撕的感覺難道鬨掰了連大家都意識到了,更何況是喬蕎。她拒絕了陳亞軍的表白,沒有滿足他卑鄙又惡心的要求,這是記上仇了。今後的日子,不會太平!但喬蕎不怕。陳亞軍,臉色那麼難看乾什麼我說的你心裡不舒服了嗎
你要是不舒服就趕緊回家,也彆跟著一起去聚餐了,免得等會沒心情吃東西。
說著,喬蕎就招呼大家上車了。公司裡隻有兩輛車,一輛商務車,一輛轎車,十幾個員工安排下去後,剛好落下她和商陸坐不下。她又打了一輛網約車。陳亞軍還站在那裡,公司的員工走後,他連表麵功夫也懶得做了,恨不得把喬蕎給吃了。姓喬的,你就非得讓我在公司員工麵前出醜嗎,我跟你有仇嗎
陳亞軍,跟我共事這麼多年,你不清楚我嗎一般我不會主動招惹誰,但要是被誰招惹了,那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再說,是你挖苦嘲諷我老公在先。
陳亞軍再次鄙夷地看了看滿褲腳是泥的商陸,他本來就是一個破產的,吃軟飯的沒用的男人,還不能讓人說了
你再說一遍
喬蕎用最平靜最淩厲的目光,警告著陳亞軍。陳亞軍果然不敢再說了,……他怕這個女人發起瘋來,又跟上次在酒店房間一樣,差點沒把他的老二給踢廢了。兩人鬨得如此不愉快,已是針尖對麥芒。可是在一旁觀看的商陸,卻始終好整以暇。破產和身無分文,是商仲伯替他安排好的身份。可是吃軟飯和農民的這兩個新身份,卻是讓商陸覺得有些意思。這樣的身份,竟然讓喬蕎一點也不覺得丟臉!網約車司機也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喬蕎接完電話,看了看路邊停的車,當著陳亞軍的麵故意挽著商陸的手,老公,我們走。
這是喬蕎今天第二次挽商陸的手。商陸知道她是當著陳亞軍的麵,故意挽他的。他也沒有拒絕。上了車後,商看著喬蕎,故意問,剛剛我沒有讓你感到丟臉嗎
有什麼好丟臉的。
喬蕎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挽著商陸的手,忙尷尬的鬆開,繼而安慰他。你不要把陳亞軍的話放在心上,有精力在意彆人說的話,不如去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彆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效的垃圾社交中。
這些話商陸經常對集團的高管和員工說,根本不用喬蕎教。但喬蕎說的時候,他竟然很耐心地聽著。說完後,喬蕎又讓司機先載他們回出租屋,把商陸拿來的雞和菜放在了出租屋的冰箱裡。商陸也換了一身衣服。再去酒店的路上,喬蕎問,商叔叔不是腰不好嗎,種地會不會腰疼啊你要讓他注意休息,彆太勞累了。
菜確實是商陸家自己種的,雞也確實是商仲伯自己養的。但都是山莊的傭人在做。他們家在市中心有好大一個莊園,老爺子閒來無事,就喜歡吩咐傭人下地勞作。但商陸不會說出實情,隻淡淡地嗯了一聲。到了酒店,厚臉皮的陳亞軍和十幾個員工,也都到了。一堆人卻被拒在包廂之外。酒店胖經理道著歉:陳哥,實在是抱歉,您之前訂的包廂有人了。其它的包廂今天也沒空,實在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