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錦蘇蘇說,“他們說,如果你能早些繼位,陳國肯定已經繁榮富強了,那麽,就不會被越國的戰蹄所踐踏。可是你父皇偏偏不讓位,眼睜睜的看著陳國的大好河山被越國割據,他們實再是心痛啊。
太子胸中有天地,卻沒有機會施展抱負,實再是國之不幸。”
太子沒作聲。
錦蘇蘇說:“太子別生氣,我隻是轉達你們國民的意思,一點也沒有要詆毀你的父皇。”
太子這才悠悠的說道:“為何我陳國朝綱之上沒有你這樣直言不諱的人?”
錦蘇蘇心想,宰相就是一個昏官,下麵的小官哪裏敢直言。敢說的,恐怕都已經身首異處了。
“你進來。”太子又說。
宮婢掀開了簾子,示意錦蘇蘇進去。
錦蘇蘇進了馬車。
馬車並不大,僅供兩人相對而坐。
太子坐在一邊,一身白衣,光華萬千。如果說皇甫宸煊的俊是略帶一些棱角的,那麽這個熠國太子爺的俊便是優雅無複的。
那略帶蒼桑感的憂鬱,與錦蘇蘇想像中的樣子相差無已。他此時穿著普通的白衣,但依舊流露出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感。
真正的王子氣質啊!
“太子好。”錦蘇蘇頷了一下首。
“坐吧。”太子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
“謝太子殿下。”蘇蘇在太子對麵的軟墊上坐下。
太子輕揚了一下嘴角,略帶自嘲:“我已是階下囚,不再是太子。待我到達越國之後,父王就會立我的弟弟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