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從包裡翻出來,燙金精致的邀請函握在手裡,時間是兩天後。</p>
他恍然記起,過去三年,自己從不需要記這些日期,更連邀請函都不需要觸碰。</p>
薑晚會將一切都打理妥當。</p>
她是那樣仔細妥帖的厲太太,在外大方得體,對內更是……叫人上癮。</p>
他不曾告訴過薑晚,無數次,他都沉溺在她身子裡,欲醉、誘人。</p>
無法自拔……</p>
厲衍川喉結微微滾動。</p>
他不敢再想下去。</p>
這陣子,他太容易懷念過去,如同被一條無形的黑線困住的螞蟻,在原地打轉,怎麼都出不去。</p>
"厲少,你願意來嗎"</p>
"嗯。謝了。"</p>
厲衍川神色不明,丟下一句話冷然走遠,全然不知唐瑜眼底的欣喜。</p>
……</p>
薑晚在深夜才收到林香盼回複的消息。</p>
【出了點狀況,差點和夏澤安打起來。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彆擔心,好好養著身體,孩子重要。】</p>
她連電話都沒打,而是發了消息。</p>
和林香盼認識多年,薑晚自是能看出來,這是欲蓋彌彰。</p>
她怕是,挨了夏澤安欺負。</p>
可無論她怎麼去找夏澤安,那個血緣上的親哥哥,對方都好像避嫌似的,不曾給予任何回應。</p>
【夏澤安,你彆為難盼盼。】</p>
【她縱使有對不住你的,如今家裡出了事……都是不得已為之。】</p>
【或許,我們可以談談。】</p>
留言發了過去,卻石沉大海。</p>
夏澤安曾告訴過她,這陣子林美芳似是病了,不知怎的受了刺激,讓傳話要見她。</p>
她想得清楚,也許可以借此機會,和夏澤安談談,能幫上盼盼一點,就算一點。</p>
見不著人,她手裡頭,倒也有薄老夫人生日宴的邀請函。</p>
還是薄亞南親自送過來,說他奶奶喜歡她,讓她一定要去。</p>
那時他難得一次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神態,薑晚也放在了心上。</p>
兩日後,她便換上了一身清爽乾淨的月白色旗袍,挽了發,當晚,準時出現在薄家精心打理的中式院落裡。</p>
燈光很暖,連廊的亭台裡彌漫著些許水霧。</p>
薑晚對這裡,已然是熟門熟路了。</p>
她過去打了招呼送上禮,遇著了其他人略帶打量的目光。</p>
"晚晚,你這離了婚,反而更容光煥發一些呢!我看啊,那厲家,就是不養人。"薄老太太低聲調侃,薑晚知她好心,打斷了那些窸窣議論。</p>
她淺淺笑了一下,算是回應。</p>
卻聽到旁邊細膩的嗓音,"表姑奶奶您這不是故意揶揄我麼,明知道我和厲少他正在談著——"</p>
"談著"</p>
薑晚疑惑。</p>
她倒是聽說了厲衍川在相親,卻不知相了薄老夫人的親戚。</p>
更不知,兩人進展那樣迅速,已經談上了。</p>
"那就恭喜了。"她笑了一下,端莊優雅的麵容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隻像是釋懷,滿心真誠。</p>
下一刻,卻驟然聽聞後麵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p>
"談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厲衍川冷著臉走進來,一身冷色,英俊的麵龐沉著,顯然是不悅。</p>
他否定的極快,是全然不顧唐瑜臉麵的。</p>
眸光隻緊緊凝在薑晚身上。</p>
一身月白色的旗袍,比起往日成熟的妝容,今日更清淡了一些,可那張臉仍舊明媚,身形看著倒豐腴了一絲,尤其小腹,隱隱已能看見些許凸起。</p>
卻更襯得她更有風韻,舉手投足之間似都多了幾分柔軟。</p>
厲衍川眸色如墨。</p>
他一時竟移不開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