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輝被人趙青拿到的前兩個小時。
劉家莊園來了一位並不是很尊貴的客人,他是客人,但並不尊貴,甚至可以說不是客人。
他是一名理發師。
但不是那種特彆知名的理發師,隻是劉聰用這人用了很多年,對他十分放心。
做人做到劉聰這種地步,就算是剃個頭也必須小心一點兒,因為你不知道那個給你剃頭的人是不是想要你的命。
劉聰也好。
劉明哲也好。
都有專屬於自己的理發師。
理發師叫陳二明,化龍市的老人,當年也是道兒上混過的。
後來,遇上了一些不和諧的情況。
慢慢的,變成了現在畏首畏尾的陳二明。
尤其是他老來得子之後,整個人就越來越慫了。
劉聰也是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了,人到了這個年紀,對自己的發型就不再有什麼特彆愛好了,就是理短一些,湊合看就成,打理起來也方便。
這樣的發型,誰都可以理出來。
見了陳二明,劉聰塞給了他一個紅包。
“聽說你老婆最近又住院了。”
“沒奶水,不好照應。”陳二明連聲道謝。
“是得好好養養,有用錢的地方你說話。”劉聰拍了拍他的肩膀。
“聽您的。”
陳二明的姿態放得很低。
洗了頭發,劉聰坐在了椅子上。
二人閒聊著。
反正這個房間裡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突然,原本姿態很低的陳二明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手中抓著的剪刀猛然捅入劉聰的脖子,他哼都沒哼出來聲音,整個人沒有了氣息。
“唉。”
陳二明歎了口氣。
他把剪刀從劉聰的喉嚨拔出來,鮮血濺到了他的身上,他卻連一絲動容都沒有。
就像武俠小說裡的那樣。
人。
要想金盆洗手,談何容易。
小說中尚且不那麼容易,何況現實中了。
陳二明拍了幾張照片,連傷口都拍得十分清晰,發送了進去,附上一條消息:“可以放人了吧。”
“可以。”
對方回信。
看到回信後,陳二明進了浴室。
洗乾淨身上的血跡,換上一身新衣服,隨後將劉聰塞進了被子裡,清理了案發現場,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走出了房間。
和善地和其他人打著招呼。
問起劉聰。
“劉爺睡下了。”陳二明如此說。“哦,對了,能借個廁所嗎?”
有人帶他去了廁所。
到了廁所裡,他翻窗上了樓頂。
這裡是劉家,不是榮八那裡,沒有太多的保鏢,上了樓頂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從樓頂爬到了劉家莊園最右麵,右麵有一棵大樹,因為是夜晚,下麵的人看不到樹上有一個黑布包裹。
陳二明跳上樹,取下包裹。
包裹裡是一把經過改裝的步槍,材料是黑市上買到的,改裝槍陳二明自己就可以。
拿到了改裝槍,組裝好。
將槍對準了劉明誠的房間,可以看到他正站在窗前和劉明哲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