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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乘坐擺渡車到大廳內取了行李,走向航站樓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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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溫涼腳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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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斜前方不遠處,熟悉的人影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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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車司機正提著行李往洗手間走去,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歲數差不多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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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覺得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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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貨車司機的家屬,以前在法庭上見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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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現在已經與她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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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涼,你在看什麼?
”唐詩詩走出兩步,發現溫涼沒有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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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走上前,臉色嚴肅道,“剛才看到了害死我爸的肇事司機。
”</p>
唐詩詩聞言安慰,“啊?
你彆難過,你已經儘自己的努力為叔叔討回公道了......”</p>
這就是車禍的殘酷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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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死亡,肇事者卻很少會判死刑,多半幾年就出來了,但對受害者家屬來說,傷痛卻永遠無法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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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笑笑,“我明白,事情早就結案,我不會再執著於過去。
”</p>
法律上,一切都已經了結,隻是她心裡永遠無法原諒肇事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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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跟隨唐詩詩一起在S市逛了逛,而後乘坐高鐵回了江城,回到唐詩詩的大平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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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後,久違的場景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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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和唐詩詩把行李箱往旁邊一放,大喇喇地躺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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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一個月沒有回來,房內到處都落了一層灰塵,廚房內的用具也都需要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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