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懂得比大人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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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詩凡臉上的笑容一僵,閉上叭叭的小嘴,對了對食指,奶聲奶氣地說,“叔叔,你瘦了好多鴨,心疼死凡凡了。
”</p>
“等叔叔病好了,會變回來的。
”</p>
“叔叔,我給你倒水!
”</p>
她去茶幾上重新拿了一隻杯子,到飲水機上接了杯熱水,遞給傅錚,“叔叔,給!
”</p>
“謝謝凡凡,”傅錚接過水杯,在手裡晃了晃,“凡凡,這幾天跟嬸嬸住在一起感覺怎麼樣?
”</p>
“嬸嬸對我可好了,”傅詩凡哼哧哼哧地爬上病床,小短腿晃啊晃,“昨天嬸嬸帶我去畫畫班......”</p>
小丫頭開始滔滔不決地講述這幾天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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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什麼,話鋒一轉,“叔叔,陸叔叔說你胃出皿了,你胃疼不疼鴨?
”</p>
傅錚輕輕搖頭,抿了一口熱水,“叔叔胃不疼。
”</p>
“不疼?
這皿是鬼吐的?
”溫涼涼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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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摸了摸鼻子,“不太疼......”</p>
不知怎麼,他聽到溫涼板著臉懟他,心裡非但不生氣,反而隱隱有些莫名地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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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這時候的溫涼才是貼近他的,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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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普通的市井夫妻,妻子在數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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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吐皿了?
!
我給你揉揉!
”傅詩凡小臉上滿是擔憂,伸出肉肉的小手揉著傅錚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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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力氣小,對於傅錚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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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唇一笑,握住傅詩凡的小手,“叔叔不疼。
”</p>
“叔叔,你要做手術嗎?
陸叔叔說你要切胃,切了胃,是不是就不能吃飯了?
”傅詩凡皺著小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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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切一點,以後還是可以吃飯的。
”</p>
可是,想想那場麵,傅詩凡還是打了個寒戰,“那你什麼時候手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