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啊!
”</p>
溫涼忙撿起浴巾,捂在凶前遮一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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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眸,便對上傅錚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深邃地想要將她吸進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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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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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的俊顏緩緩放大,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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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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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眼前一暗,光線被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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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吻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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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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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已然後退幾步,“抱歉,我去客房了,你早些休息。
”</p>
他站在門外,閉了閉眼,努力將方才腦海中的場景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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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一點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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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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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馬上就要跟溫涼離婚了,他馬上就能與思宜在一起了,怎麼還能與溫涼……</p>
他安慰自己,溫涼身材妖嬈,不著一物的站在他麵前,他一個正常男人,會有生理反應再正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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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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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聽著重重的關門聲,溫涼僵硬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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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冰冷地空氣絲絲浸入她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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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掀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縮到床的角落,將頭埋進被子,晶瑩的眼淚從眼角滲出,濕入了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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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冷然離去的背影,若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溫涼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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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柔情蜜意,她就沉浸其中了,她可真是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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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他還讓她給楚思宜敬酒,被他稍微一撩,她就情不自禁地倒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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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送上門,人家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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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楚思宜可真是忠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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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自取其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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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覺得她很廉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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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根本從來不將她當做妻子,他隻是將她當做一個玩物,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高興的時候不介意寵著,不高興的時候任意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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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楚思宜相比,她更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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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記住了,不要再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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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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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待在這裡了,她想離開,她想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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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離職,她想去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悄悄把孩子生下來,撫養他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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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p>
外麵雷聲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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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猛地從夢中驚醒,心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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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聲的看著眼前的黑暗,喘了幾口氣,伸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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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鮮皿,一幕幕的場景在她眼前閃現,腦海裡全是當時皿肉模糊的場景怎麼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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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閉上眼睛,她的耳邊就會響起尖銳的刹車聲,就會看到父親身上鮮皿淋漓,骨頭都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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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p>
溫涼咬緊牙關,渾身發顫,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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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越發急促,眼前的畫麵漸漸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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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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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強撐著身體下床翻箱倒櫃,摸著黑終於翻出了自己的藥,擰開了藥瓶,倒出了一粒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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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往嘴裡塞之際,她猛然想起她已經有了寶寶,她不能再吃這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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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哆嗦著手又將藥丸塞了回去,重新躺回床上,蜷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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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事的,再堅持一下,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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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雷聲滾滾,時不時打兩個閃電,在寂靜的深夜尤為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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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房間裡響起門把手被按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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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微弱,但在寂靜的房間中格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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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整個人像是被電了的貓一樣炸了毛,渾身緊張起來,警惕的看著門口,往被子裡縮了縮,露出一隻眼睛看著門口,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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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門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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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著大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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