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亦步亦趨地跟在傅錚身後走出審訊室,與季澤打了個照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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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朝著季澤點點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裡交給你了,我們先回了。
”</p>
“嗯。
”</p>
溫涼朝著季澤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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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季澤不熟,但她知道季澤是傅氏法務部頭號律師,在整個江城都是大名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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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來應當是為了處理泄露機密的事情,把她給撈出來隻是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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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
”傅錚轉身轉看了溫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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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低垂著眉眼,跟在傅錚身後,“你不是說要在紐約待兩天嗎?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p>
傅錚眼神深邃,摟住她的腰,氣笑,“你還問我?
真準備在裡麵過夜?
”</p>
兩天隻不過是一個粗略的估計,事情處理完畢,他就早早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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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之後手機開機,有楊特助的未接電話,還有楊特助的留言短信,確保他一下飛機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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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情況之後,他立刻就讓司機轉道來警察局,並聯係了季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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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抿了抿唇角,“吳副總在公司裡當著那麼多員工的麵那樣說,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p>
除非她當眾說出他們的婚姻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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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執。
”傅錚批評,“你打電話給爺爺,給二叔,甚至給傅越,都能保你出來。
”</p>
今天這事兒,換成任何一個人,早就出來逍遙了,哪裡會老實的在裡麵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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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隻有溫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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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處在名流的圈子內,卻有一顆想當普通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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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身份無論什麼樣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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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剛進公司的時候,沒少有人在背後說她是走後門,所以這些年她工作格外的努力,就是為了洗清傳言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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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沉默了一下,想問問他,如果她在公司當眾說出她跟傅錚的關係,他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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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嘴邊,她卻沒有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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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態度很明顯,責怪她不找人撈她出來,而不是責怪她沒有當眾說明真相,從根本上杜絕被帶去警察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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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轉移話題,“泄露機密的人找到了嗎?
”</p>
“已經確認了,放心吧。
”</p>
“那就好。
”</p>
溫涼熬到這個時候,本就是強撐著精神,出來之後心中緊繃的弦一下子就鬆懈下來,到了車上,她靠著傅錚的肩膀,很快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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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溫涼迷迷糊糊的醒來,已經到了星河灣彆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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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正抱著她往樓上走,瞧見她醒過來,低聲安撫,“到家了,到床上睡。
”</p>
“嗯……”</p>
溫涼嗓子裡發出一聲慵懶的聲音,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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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推開主臥的房門,小心翼翼的把溫涼放在床上,輕輕的脫掉她身上的衣服,蓋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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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極為緩慢,怕把溫涼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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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來到梳妝台前,觀察著上麵的瓶瓶罐罐,找到了一瓶卸妝水,拿了幾片卸妝棉沾濕,輕輕為溫涼卸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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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卸妝水有些涼,碰到溫涼皮膚時,她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揮手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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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把她的手按下去,捏著卸妝棉,在溫涼臉上輕柔的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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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無意識地偏頭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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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隻好騰出一隻手,捏住溫涼的下頜,艱難的幫她卸了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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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堂堂傅總,第一次這麼伺候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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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完妝之後,他坐在床邊,忍不住湊近看著溫涼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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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眼緊閉,濃鬱卷翹的睫毛,拉出一條黑黑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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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皮膚白皙細膩,若不緊緊湊上去觀察,幾乎看不到什麼毛孔,隻有一些細小的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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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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