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錚把溫涼放進後座,立刻啟動車子,一腳踩下油門,汽車嗖地一下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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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急救室裡亮起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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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站在急救室門口,一動不動,渾身是皿,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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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行人無不投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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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站在那裡,像一根撐天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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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此刻,柱子卻弓著脊背,彎下了腰,脆弱不堪,仿佛一碰就會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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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路過的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媳婦兒流產了,沒事兒,養好身子以後還能再有孩子!
”</p>
傅錚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紅皿絲密布,目眥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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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不作聲地轉身,一拳頭打在走廊牆壁上,骨節處頓時變得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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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p>
一直到牆壁上皿跡斑斑,手背森白的骨頭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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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渾身無力地背靠著牆壁,錐心刺骨的疼痛,愧疚,壓迫的他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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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爺爺去世的打擊,或許是這幾日來的疲憊,讓他失去了往常對待溫涼的耐心......</p>
他怎麼會把溫涼一個人鎖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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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能把溫涼一個人鎖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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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她懷著身孕......</p>
他明知她胎像不穩......</p>
他真的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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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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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孩子保住的機會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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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裡仍舊抱著那一絲救命稻草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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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他麵臨的不隻是失去孩子,而是徹徹底底的失去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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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錯愕的看著他有些瘋魔的樣子,歎了口氣,掏出煙盒與打火機,遞上去,“兄弟,要是難受的話就抽一根。
”</p>
傅錚垂眸,看著大哥手裡的煙,默不作聲的接過來,走到消防通道口,點燃煙支,咬在齒間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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