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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後，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從旁邊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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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反應了兩秒，一抬頭，對上傅錚深沉的視線，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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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

！

你......你剛怎麼不出聲？

”</p>

她剛才看手機看的太認真，隻以為在旁邊等電梯的是本樓的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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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手裡夾著一根沒抽完的煙支，目光沉沉地盯著她，視線落在她素描朝天的臉頰上，燈光下隱隱可見和旁邊膚色不一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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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她上午在警察局的時候，是化了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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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的頭發，原本是一個丸子頭，現在卻散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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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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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眼底閃過一絲傷痛，隨即陰沉的可怕，充滿了戾氣，仿佛困獸掙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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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壓的極低，垂著的拳頭攥緊，用力到骨節咯吱響，一言不發地望著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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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後，傅錚走到兩扇電梯門中間，把煙頭按在垃圾桶頂上，狠狠一碾，火星沒了，煙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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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的視線，溫涼才看到，上麵的煙頭密密麻麻，他站過的腳下鋪了一層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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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渾身一抖，背後發毛，仿佛被傅錚碾過的不是煙頭而是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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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覺地退後一步，吞了吞口水，“......傅錚，你怎麼了？

”</p>

他今天好奇怪，就因為她不接他電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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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溫涼，一步一步逼近，極力克製著自己的衝動，啞著嗓子，一字一頓地問，“你今天，從警察局離開，去哪裡了？

”</p>

濃重的煙味帶著侵略性的雄性氣息籠罩過來，溫涼下意識屏住呼吸，“就開車隨便轉了轉。

”</p>

“還有呢？

”</p>

“去酒吧喝了點酒。

”</p>

“還有呢？

”</p>

溫涼挑眉，“我沒必要跟你彙報我的行蹤。

”</p>

話音落下，電梯也到了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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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抬腳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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