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麼說著,晏淮沒給謝舒再說什麼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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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話筒中嘟嘟嘟的忙音,謝舒歎了口氣,放下手機,滿麵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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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老威爾遜問,“他肯定不願回來,對不對?
”</p>
“聽他那意思,娶媳婦這事,壓根沒想過我們的意見。
”謝舒揉了揉額頭,“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等伊麗婭回來,你好好跟她說說。
”</p>
晏淮確實十分孝順,在她生病時衣不解帶的照顧,極少反對她的話,可那依順之中總是透著些疏遠,母子二人也極少談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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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多年都不曾忘記唐小姐,可見感情之深,謝舒怕母子關係就此破裂,哪敢強逼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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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又頭疼了?
”</p>
......</p>
婚宴結束,賓客們先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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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處理完瑣事,跟唐詩詩一起回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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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
”</p>
一到車上,唐詩詩就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我要睡一會兒,到了叫我。
”</p>
今早上她淩晨三點鐘就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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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婚禮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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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睡吧。
”晏淮溫柔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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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詩忽略他的視線,閉上眼睛,忽然又想到他在婚禮上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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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你早已放下過去大步向前,害怕我們再無可能,我卑劣地用冷淡的外表掩蓋內心的貪婪......”</p>
她忽地想起同學聚會上跟晏淮的重逢,他態度冷淡,卻透著微妙,像極了這句話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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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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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詩忽然有些抓耳撓腮,心裡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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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著癢著,不自覺地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