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皺起了眉頭，她無法接受人吃人的悲劇。

“太殘忍了。”墨言垂眸，“人間悲劇……”

“也不算吧！天道懲罰他在孩子四歲的時候離世，這正好是妹妹離世的年紀，可是它的靈寵會繼續守護他的家人。”白木香淡淡地說道，“天道很公平，對了，冬瓜偷偷跟我說了句話……”

“它說了什麽？”墨言追問道。

“一粒米飯的恩惠，對於我卻是最慷慨的救贖。”

三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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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看著天花板輾轉難眠，趙忠和冬瓜的事情一直盤踞在她的腦中無法忘記。為什麽白商陸和香香可以如此平常地麵對這樣的悲劇，我記得爸爸說過，他小時候見過香香，爸爸的小時候那得是多少年前了？是因為你們見過的生死太多所以已經麻木了嗎？墨言搖頭，不會的，如果香香不在乎，他就不會多管閒事了。

冬瓜，它應該很愛他的主人吧，墨言反複咀嚼著冬瓜的那句話。墨言想起它光溜溜的小腦袋和羞答答的小表情，看慣了似乎也沒有那麽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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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香坐在床上喝水，兔子在床上滾雪球。“兔子，你乾嘛呢？”白木香放下水杯轉身鋪床，“床單都皺了。”

“香香，我的主人是誰啊？”兔子枕著他的胳膊追問道，“你為什麽不肯告訴我呀？”它很羨慕冬瓜和趙忠，冬瓜雖然醜陋又弱小，可是趙忠依然對它不離不棄。“我這麽可愛，我的主人為什麽不要我呀……”兔子有些難過，香香這麽好為什麽不是我的主人？

“他沒有不要你，他隻是有事情離開了。”白木香閉著眼睛淡淡地說道。

“那他什麽時候過來接我呀？”兔子好奇地問道，“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

白木香思考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兔子不死心地追問道：“香香，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他？”

“不能。”說完就不再搭理它。兔子憂傷地走到床尾趴下，我的主人是不是不要我了……

白木香看著床尾的小雪球暗自歎氣，不是你的主人不要你了，是你自己離家出走跑出來了。他要是知道你不見了肯定滿世界找你，可惜他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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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摸摸你？”

“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摸你一下好了！”

記憶那麽重要，為什麽要丟掉呢？曾經是視若珍寶的彼此，再見麵卻互不相識。兔子知道真相的話會有多難過。李夏巽，你怎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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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冬瓜已經感應到了趙忠的死期，可是它依然像往常一樣陪伴著他，人類的生命對它而言實在是太短了，絲瓜告訴它順其自然，它能做的就是守護好趙忠和他的後人。“在他身邊的每一天我都很快樂。”

白木香閉上眼，記憶中浮現出一張羞澀的臉。

“我們還會再見麵嗎？”

“我不知道。”

“那下一次見麵的時候我還想待在你的身邊！”

“好。”

“我可以握著你的手嗎？”

“可以。”

白色的小兔子枕著他的手心沉沉睡去，我以為那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沒想到你又來到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