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薛文文吐出一個字後,卻發現不知道該反駁些什麼,細細想著那些話,這周於峰說的很有道理啊。
蔣明明緊鎖著眉頭,站在那裡,也沒去理解周於峰的那些話,而是還在震驚於,“這喇叭褲子是我在浙海市第一家賣的”這句!
怎麼可能會是他!周於峰?
蔣明明還在震驚中,沒有走出來。
周於峰又走到掛著喇叭褲的衣架那裡,伸手扒拉了一下,低聲問道:“這得有多少條喇叭褲?少說也壓了有1萬的資金吧。”
你們怎麼敢?真是沒腦子…這些話,周於峰咽回到了肚子裡,薛文文當時的心態,應該就跟秦一狗一樣吧,就是紅眼病,看到彆人掙錢就急得不行!
“壓貨多就慢慢賣唄,等到樓上的賣完那批貨,彆人還不是自然就來我這裡來買了。”
薛文文嘴硬地說了一句,其實也是在安慰著自己,更是在安慰情緒容易激動的蔣明明,此時的薛文文,她心裡也是一點底都沒有的。
“你想什麼好事呢?”周於峰轉身過來,看著夫妻二人,頓了頓後,繼續說道:
“對於浙海市來說,喇叭褲子算是從來都沒有賣過的新品,而一件新品剛剛在一個新市場上市,它怎麼可能去賠錢賣貨?
樓上賣43塊,必然是有利可圖的,人家有低價格進貨的渠道,隻不過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我前段時間去魔都,一些喇叭褲已經是賣到了20塊錢,萬一更便宜價格的喇叭褲竄貨到了浙海市,你們壓這麼多的貨,到時候怎麼辦?處理都處理不掉!”
說完之後的好一會,蔣明明和薛文文都楞在了那裡,夫妻兩人本來也沒什麼主見,人雲亦雲的,當時彆人吵著進口喇叭褲,自己也就進了。
總不能彆人掙錢,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吧?
後來有更便宜進價的喇叭褲,咬咬牙,還是上當了。
總不能彆人都拿著低價格的喇叭褲,自己沒有吧?
這樣的心態,就像是股市中的盲目買進與加倉!
此時聽到周於峰警告的話語,心裡真的是害怕了起來。
而且為了這批喇叭褲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幾乎掏空了整個蔣家,還欠了2500塊錢的外賬。
“這…那…”
薛文文慌了,不知道從哪裡聽到彆人的隻言片語,心裡就有了寄托,等到乾進來把那些便宜的貨賣完,自己的生意就能好起來了。
可…這都多長時間了啊!
要是周於峰說得那些都是真的,那該怎麼辦啊?
微微張著嘴巴,薛文文看著周於峰,擔憂、害怕、無助地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啊?”
“隻能是認栽了,這筆買賣已經是賠了,看看怎麼能少賠一點。”
周於峰低聲說了一句後,走到了薛文文和蔣明明的身邊。
之後的話語,變得柔軟了起來,更像是安慰他們夫妻兩個人。
“想開一點,生意嘛,賠賠掙掙的很正常,下次掙回來就好。
這些喇叭褲的話,你們得趕快解決庫存的事,他樓上賣43,你們就賣42,他們要是還降價,你們繼續比他家低一些,總之也不能讓他們家好過了。
等最後降到了一個價格區間,樓上不再繼續降價了,到時候的那個價格點就是他們的利潤空間,你們掌握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