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走到朱軍身邊,對著他皺眉說了句。
但朱軍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是默不作聲地坐在那裡。
“不是讓你去那邊坐嗎?”
男人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甩在了朱軍的脖子上,怒目圓睜地瞪著他。
“嗯?”
朱軍抬起了頭,同樣目光不善地看著男人,此時臉上透出了一股戾氣,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脖子那裡被男人甩了一下,火辣辣地疼,但朱軍緊咬著牙齒,享受著這個疼痛。
“聾了嗎?給老子讓開!”
說著,男人在朱軍的脖子上又抽了一下,響起了清脆的響聲。
“來,繼續打。”
朱軍伸長了脖子,抬手指了指,麵目猙獰地說道,猶如一個瘋子。
不過男人也沒有觀察到這一些,抬手用力地抽在朱軍的脖子上,連連抽打了數下,啪啪啪啪...
每一下都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可朱軍連躲都沒有躲一下,似乎還很享受這種疼痛。
抽打的動作停下來之後,男人終於是有些心虛了,看著朱軍猙獰的麵容,使勁咽了口吐沫。
抬起的手慢慢地放了下去,低聲呢喃了一句“瘋子”後,退到了一邊。
同時挨著朱軍坐著的人,也都與他隔開了些距離,該不是個瘋子吧。
朱軍低下頭,此時嘴角竟然微微上揚,咬牙切齒地低聲呢喃道:“沈自染,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聲音陰森可怕!
什麼都沒有了,自己奮鬥了這麼多年,對未來的幻想,瞬間化為了烏有,一切,什麼都沒有了。
心裡難以接受這一切,被關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使得他的一顆心變得扭曲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沈自染偏偏在那個時候不在單位,是不是故意躲著老子?
他媽的,從花朵服裝廠出來的時候,老子就覺得你向著周於峰說話了。
你個臭表子,既然不想整周於峰,你告訴老子呀,現在把你爹當槍使了?
那沈佑平老貨撮合你和周於峰,臭表子你是不是動心了?
和那巴飛文一起指責老子,說周於峰沒打老子?沈自染,老子這麼愛你,處處嗬護著你,你讓老子乾什麼老子就乾什麼,現在把老子當條狗給扔了?
知道要開除老子,故意你媽的不在單位?
沈自染...
想著這些,朱軍的麵容難以形容,抬頭的一瞬間,竟然是將不遠處的幾個男人給嚇了一大跳,直接站了起來。
瞅了眼朱軍後,幾個男人縮坐在另一旁。
使勁地握著拳頭,朱軍的指甲竟然是直接陷入到了肉裡,流出了鮮血。
我現在這一切,都是被你沈自染給賜予的,包括此時指甲插進肉皮裡的疼痛,以及脖子火辣辣的疼痛。
那周於峰當廠長了,想跟人家過是吧?
沈自染,你好好等著。
反正我已經不想活了,等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