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之前的那些恩怨,沈自立起了疑心,這件事情,肯定要問得清清楚楚!
沈佑平繼續說著沈自染的傷勢,輕聲細語的話語中,沈自立高亢的聲音再次響起:
“大伯,爸,我出去透下氣,不太舒服。”
沈佑平兄弟兩人,都是輕點了下頭,沈自立低著頭,轉身大步向著樓梯方向走去,經過曲貴餓身邊的時候,甚至都忘了打招呼。
而到了樓梯的拐角處時,沈自立立馬狂奔了起來,一步跨著六、七個台階,飛快地往著樓下跑去。
五分鐘之後,在浙海市的街道中,一輛非常罕見的奔馳車子在街道中風馳電掣般地行駛著。
在浙海市,沈自立和他的一幫子人,一路向南,往著歌舞廳的方向走去。
八三年,四月八日,20時,浙海市的首家經營性的歌舞廳準時在這個時間開場,客人們也在會場裡翩翩起舞起來。
也就在當天,歌舞廳收到警察部門的傳票,接受審查,究竟開歌舞廳的責任,並要求不能開業。
但通過負責人的解釋,警察也沒有處理過類似的情況,不知道該如何定性,緊急請示,但上頭的人也拿不準,不好判斷。
歌舞廳的老板,劉五子,又找到了沈自立讓他來溝通解釋這件事情,沈自立利用自己的關係積極溝通。
到了最後,相關負責的領導表態:有個場所大家在一起跳跳舞,活躍一下文化生活,有什麼大不了的,注意搞好安全措施就行。
接受到這樣的答複,警察部門才放心下來,隨即放了劉五子。
這浙海市第一家歌舞廳就順利地開了下來。
這份情,劉五子也一直沒機會去還沈自立。
二十分鐘之後,沈自立抵達了歌舞廳,將車子橫擺在大門口後,快步跑了進去。
從港台那邊傳來的音樂在大廳裡播放著,沈自立揪著一個服務人員,向著他大聲喊道:“叫五子過來。”
這一聲高亢的聲音,打破了這裡舒緩的氣氛,在昏暗燈光中的賈佩佩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是誰,正是自染的大哥。
也知曉男人的名字,叫沈自立,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隻不過見過一兩次而已。
賈佩佩微微蹙眉,麵色凝重地望著沈自立。
很快,不遠處的劉武子也注意到了沈自立,當即縮著身子跑了過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當地的一個痞子,王頭。
“立哥,您怎麼過來了?”
劉五子尊敬地問道,微微彎著腰,話語也有討好的意味,雖然年齡要比沈自立大出不少,但那句“哥”叫得沒有一點違和感。
“叫人跟我出去辦事!”
沈自立蹙眉說道。
“行!”劉五子重重地點了下頭,麵容上閃過一抹戾氣,沈自立的事,要比自己的事還要重要。
在歌舞廳裡招呼了一聲後,很快就有十多個人跟著劉武子跑了出去。
“跟我去趟池陽村,五子,你這有車嗎?”
沈自立蹙眉問道。
“有那圓筒車,在後院,等我去開!”(方言,就是麵包車的意思)
劉武子點點頭,飛快地往著後院跑去。
大概過來十分鐘的時間,總共三輛車子,包括沈自立的那輛奔馳車,往著花朵服裝廠的方向駛去。
夜,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