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於峰急忙彎下腰,摁住了蔣小朵的手。
“讓我伺候你吧,累了一天,就什麼都彆想了。”
蔣小朵柔聲說道,拿起周於峰的手後,繼續幫著他解著鞋帶。
周於峰一下愣住了,看著小朵白皙的麵容,走神了片刻,心裡湧起的暖意,也瞬間感覺不到疲勞。
“不是在問你嗎?為什麼不給劉乃強回電話?”
蔣小朵抬起頭繼續問道,也打斷了周於峰柔情的思緒。
“哦,嗬嗬。”
周於峰笑了一聲,有了調侃的想法,於是說道:
“那孫子以前家裡打牌的時候,老是偷看你的大屁股,他娘的,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你!”
蔣小朵解鞋帶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蹙著眉頭瞪著周於峰,撅起嘴的時候,又不悅地站了起來:
“你這個人!”
“開玩笑,我們繼續!”周於峰沒個正行地嬉笑一聲。
“開屁的玩笑!自己洗吧!”
蔣小朵好像是真的生氣了,哪有自家男人開這樣的玩笑,不過這純粹是年代文化的衝突了。
......
熄燈後,蔣小朵把頭貼在男人的胸口處,話語低沉地問道:
“自染真的被朱軍給...玷汙了嗎?”
周於峰回答得稍有遲疑,就已經感覺到胸口濕漉漉的一片,這些淚水,蔣小朵已經忍了很久了,是因為男人說過要在炕上說這些事,便一直等著。
“於峰,自染那個人,你不了解她的,她對朋友、對我,真的特彆好,隻要開口找她辦的事,她都會竭儘全力去做的。”
蔣小朵低聲說了起來,此刻,已經不需要周於峰的回答,遲疑的話語,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對你有敵意,也完全是因為我,怕你還要死纏爛打地不放過我,才處處與你作對,但你不能對她有什麼意見,是因為之前有些事,在我身上,你做的不好,自染看在眼裡!
賈佩佩家裡窮,自染一直有幫忙的,而且她在歌舞廳上班,這工作說出去不體麵,自染家裡那麼高的地位,也從來沒有看不起賈佩佩的時候。
白秋月的工作,自染也是幫過忙的。
高中班主任孩子得了重病,也是自染忙前忙後地給安排的,你說,自染對人都這麼好,憑什麼要遭這麼多的罪啊!
我真的...太難受了,為什麼是朱軍?
怎麼會是朱軍?
她對朱軍那般好,稅務局也是自染想的辦法,相處的時間也跟朱軍的最長,為什麼是朱軍!
要給她...造成這麼大的傷害...為什麼?
自染...她現在在哪裡?
會不會現在還在難受!
自染怎麼會遭這麼多的罪啊!”
蔣小朵哽咽地說完,最後將頭埋在周於峰的胸口處,大聲地哭了起來,身子不斷地抽搐著,如同一個孩子一樣,一點也不克製自己的情緒。
就像哭得越大聲,沈自染就能好過一些。
周於峰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蔣小朵,在高中的時候,兩人的關係也是最好的。
沈自染性格強勢,又以自我為中心,但她的出發點是為著彆人著想,而小朵性格軟,你說什麼我就聽著,出發點也同樣為著彆人著想。
兩人父輩之間也認識,所以關係也是最好的。
當時周於峰與小朵倉促舉辦的婚禮,沈自染還特意從浙海市趕回來,那個時候,對周於峰是非常禮貌、客氣的。
“唉...”
周於峰歎了一口氣,被蔣小朵的情緒所帶動,想到那個初晨,在山坡遇到無助的沈自染,不敢往下想,遭受了多大的罪啊。
......
臨水市的一座小院裡,刮著陣陣的涼風,空氣中還彌漫著煙火的味道。
沈自染縮著身子,蹲坐在門口,雖然覺得很冷,但還是不想進去屋裡。
今天她是有些遺憾的,花朵服飾竟然不在臨水市賣,想到了這個話題,沈自染的嘴角淡出了一抹笑意。
“哼,於峰,你可真是不道德,這麼好的衣服,竟然不在家鄉賣,忘恩負義,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
沈自染低聲呢喃道,“於峰”那兩個字,卻是叫得非常溫柔,她還從來沒有這般過。
此時呢喃出來的這句話,是下次找機會與他聊的話,沈自染牢牢記在了心裡。
月光灑在沈自染精致的麵容上,朦朦朧朧的月色中,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突然間,沈自染緊緊地摁住了胸口,很想一個人,不由得總會去想!
......
同時,浙海市的新達小區裡。
“嫂子,我沒有數錯吧,一天能賣這麼多錢!”
蔣小花驚呼了一聲,此時的薛文文,已經張牙舞爪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