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叔,啥時候添的人口?也沒聽你說過啊?再說了,也不能送小孩這些玩意,這樣吧,回頭我讓我媽,給孩子縫兩套小衣服。”
猴子趕忙把袋子收起來藏在懷中,這批手表可是他花了全部積蓄、認孫子這麼多天,好不容易買下的,每一隻都是自己的命!
乾叔這人可是占便宜占順手了,給他看一眼的功夫,保準是要不回來了。
跟了周於峰的這段時間裡,夏為外貿這夥人什麼脾性,猴子大致都了解清楚了,還是屬儲和光最實在。
之後猴子趕忙說起這些手表的原由,正如周於峰強調的那般,刻意的討好一定要有目的性的,這才會是一切都看起來順理成章。
“周廠長,林元肯最近不太對勁,還出了幾趟遠門,你可得小心點,等著人家背後捅刀子,你得瞧瞧屋外黑成什麼樣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本還在平淡地敘說著,可下一秒,猴子的聲音就變得尖銳,抬手做了一個捅刀子的動作,緊咬著牙齒,麵容變得扭曲。
“誰敢來,我第一個弄死他!”
黑子當即就高呼道,可在黑夜中的聲音,顯得稚嫩,很快就沉寂下去。
少年緊握著拳頭,身子微微抖動,在克製著激動的情緒,仿佛猴子口中捅刀的人,就在身前。
在這一刻,黑子麵容上露出的戾氣,與平日裡的樣子判若兩人。
但猴子也隻是淡淡地看了黑子一眼,搖頭輕笑一聲後,便收回了目光,那句狠話,並沒有當一回事。
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村裡兩家人打架,和現在完全是兩個概念,現在對方可是想謀財害命。
關乎到金錢的事,能到什麼厲害程度,猴子是明白也見過一些的,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那林強的死,就不可能是湊巧,孩子都慘成什麼樣子了!
“對了於峰,雲喜那邊的售賣店,在京都已經關了兩家,現在隻有國貿和百貨這兩個地方在賣了。”
乾進來也表情凝重地說了一句。
可就是這句話之後,昏暗的房間裡突然就安靜下來,幾個男人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氣氛異常壓抑。
哪怕是害死林強,沈佑明仍然可以悠然自得地回去米國,猴子也在之前說過,那人要回米國的消息,如此看來,是要提上日程了。
“不過...畢竟是嚴打,第二階段也已經開始了,好像要持續一年多的時間,就是之前抓我的蘇承平,來帶頭維護治安!
車禍的事,也在他手裡出的,所以我覺得他們,也不太敢了吧?”
猴子笑著自嘲道,拿自己來舉例,希望能讓此時的氛圍舒緩一些,讓他們的心理壓力不必太大。
同時看向周於峰,見他依舊默不作聲,皺著眉頭盯著某一處看著,像是思考著問題。
整件事情,在周於峰的心裡,不知道重複推到,計劃了多少次。
雲喜製冷器械,通過種種手段,給對方造成了嚴重的虧損,但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以讓沈佑明罪有應得。
所以周於峰在不斷挑釁著對方,實行市場壓力的同時,更是把自己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態度展露出來,就如一條瘋狗一般,就是要咬死你!
就是瘋狗!
而且自己這邊的品牌企業,知名度在不斷擴大著,沈佑明那樣的人,隻不過是利益的一點衝突,就要害死彆人的脾性,又怎麼留著不斷壯大?
一條準備咬死自己的瘋狗,沈佑明不會放著不管的,他還會迫不及待!
肯定會動手的,免得睡不安穩,而嚴打,他又擔心,且還有豐山山的事,那什麼時候最為合適,就是離開華夏,去米國的時候。
到時候不會查到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