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師,姐,快上車。”
黑子笑著說道。
牛丹丹深深看了黑子一眼後,才是坐上了車子,同時少年已經出了一頭冷汗。
車子安靜行駛了一段路程後,牛丹丹探前身子,拍了拍黑子的肩膀,說了起來:
“黑子,姐聽說你對我有好感?”
“啊?”
黑子發出一聲驚呼,瞬間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牛丹丹會這般直接,這車裡還有其他人了呀。
頓了好長時間後,才是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黑子低著頭也不吭氣,心裡琢磨著,肯定是乾叔那人說的,平日裡總是套話,而且還嘴碎。
聽說還跟小朵嫂子說過壞話。
“你才多大呀,彆每天瞎想,等你年齡合適了,姐給你介紹個城裡的姑娘,現在好好掙錢,記住沒?”
牛丹丹笑了一聲,摸了下黑子的頭。
“嗯,我可是記心裡了。”
黑子低語一聲,用力地點了下頭。
其實在黑子心裡,有好感的姑娘太多了,昨天韓記者的氣質那也很好呀,工作也好,要是能娶回家,爹娘得殺頭豬慶祝了。
“周廠長這裡的風氣,把你們這些孩子都帶壞了。”
牛丹丹搖搖頭,靠在了座椅上,卻是又想到了周於峰當時那流氓樣,好像並不討厭了,姑娘嘴角微微上揚,甜甜地笑了起來。
這個時間點,街道上的人群紛紛擾擾,但花朵服飾的所有職工,要比他們還要忙碌,為著女排決賽之後的事情做著準備。
......
與此同時,在浙海市,一間會議室裡。
“領導,比賽雖然有在看,但真沒注意到代表團的衣服是花朵服飾讚助的,直到今天才報道出來,於峰同誌的覺悟性很高嘛。”
李康順笑著說道,將報紙放在了桌子上。
“嗯,確實做得不錯,康順同誌,花朵運動的建廠,你跟有關部門繼續協商,要加快速度,至少在年底服裝業旺季的時候,要實現量產。”
沈佑平指示道,建廠之後,趕在年代,就又能解決一部分人的就業問題了。
現在花朵服飾在浙海市,扮演的角色已經越來越重要。
沈佑平對這則內容的理解,可不是報紙裡形容得那般,做好事不留名,不小心被報道出來而且,周於峰那小子,肯定會有大的動作。
結合花朵運動在各地開設直營店來看,如此大的投資,在這件事上,一定會做足準備的。
不過...那小子究竟又會創造出什麼奇跡來?沈佑平倒是期待起來。
就在這時,孔光輝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看向沈佑平點點頭,孔秘書看起來非常急切。
“那領導,我就先去落實工作了,後天給你報告。”
李康順說了一聲後,便起身往著門外走去,經過孔光輝身邊時,點頭示意了下。
等到李康順剛離開,孔光輝立即大步走到沈佑平的身邊,急著說道:
“領導,自染那孩子來電話了,好像是有什麼大事,急著讓我找你。”
沈佑平點頭應了聲後,便跟著孔光輝走出了會議室,很快就給沈自染回過去電話。
“自染,怎麼了?”
沈佑平沉聲問道,電話那頭的沈自染吞吞吐吐著,躊躇好些時間後,才是說道:
“大伯,您認識林元肯嗎?他出事了。”
“林元肯?”
沈佑平重複了遍名字,仔細想了想後,一張年輕的麵容浮現在腦海中,好像是很久之前,跟著沈佑明乾事的小夥,有差不多十年了吧?
“有些印象,他出什麼事了?”
“大伯,他被嚴打了。”沈自染高呼道,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沈佑平。
“什麼原因?”沈佑平不由得蹙起眉頭,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當街團夥行凶,前天晚上,他夥同他人當街去殺周於峰了,性質很惡劣..”
“什麼?”
沈佑平驚呼一聲,打斷了沈自染的話,此刻在這個沉穩男人的麵容上,閃過了一抹慌亂。
緊緊握著電話,沈佑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咬咬牙齒後,趕忙又問道:
“孩子,你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跟大伯說清楚。”
“嗯。”
沈自染重重應了一聲後,仔細說了起來。
聽著說完事情經過,沈佑平已經是滿頭大汗了,怎麼敢如此猖狂,怎麼敢?在人家門口殺人!
這事一定跟沈佑明有關係!
他林元肯不到十八歲的時候,就跟著沈佑明一起了,好端端地去害周於峰,肯定是沈佑明指使的,他們之前有利益瓜葛!
那之前林強的事,也就顯而易見,同樣是沈佑明害的!
真是個畜生...沈佑平在心裡怒罵道,身子都開始微微顫抖了。
“大伯...”
沈自染叫了一聲,可沈佑平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許久都沒有回答,隻聽得那邊咬牙切齒的聲音越來越高。
“大伯,你說這事,跟我爸有關係嗎?”
沈自染想了想後,還是小聲地問道,心也揪了起來。
“自染,這事你彆再去管了,有局裡的人調查,還要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大伯就去處理工作了。”
沈佑平心事重重地說道,最後還是安慰了孩子一句,讓他彆多想,但此刻沈自染看不到大伯的驚惶表情。
“好,大伯,那我掛了。”
沈自染低聲應道,緩緩扣上了電話,而她的另一隻手裡,還拿著今早的報道。
其實事情向大伯坦白後,沈自染的心裡才安心一些,雖然想極力否定,甚至不想去相信一些事,但林元肯沒有要害周於峰的道理呀。
隻有父親,沈佑明,才跟他有利益糾紛,關鍵還有林強的事,還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與此同時,在韓慧慧那邊,妮子也將報紙上的內容看了一遍,對周老大,她是很理解的,大的投資,肯定會有大的動作。
周老大可不簡單!
“二舅,你能不能彆再鬨了,害死林強還不夠嗎?你還要乾嘛啊?非要趕儘殺絕,而且...你私底下罵林強短命鬼的話,我也聽得了,你怎麼這麼狠心!”
韓慧慧呢喃一聲後,淚珠如豆兒一樣地流了下來,躺在床上,妮子哭了起來。
原本韓慧慧什麼事情都沒有經曆過,突然把如此黑暗的一件事,讓她參與其中,還要說些沒良心的話,這讓她時時刻刻都在煎熬!
此刻的林楠一個人走在操場上,手裡握著報紙,抹著淚珠,他越是成功,林楠的心裡越是不平衡,都是我家林強用命換回來的。
......
“好你個沈佑明啊!真是個畜生!”
沈佑平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有些絕望地嘶吼一聲,他的模樣,是有些淒涼的...
時間繼續往前推移著,漸漸到了下午,女排決賽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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