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兩個沒有念?”
周於峰依舊是語氣平淡的問道,見沒有其他人回答後,看向了身前的兩人,接著問道:
“沈自強給你們的欠條呢?”
“在這呢,白底黑字紅手印摁著,這還能有假嗎?必須把錢還我,誰不讓我活,我也不會讓誰好活!老子跟他一命對你命!”
漢子衝著周於峰怒吼了起來,身子往前挺著,一臉的戾氣,像是要打周於峰似的。
”老子是看你想死!不想活了,老子先跟你對命!來,過來,跟我對命!“
黑子立即暴戾起來,上前抓著漢子,而那漢子也推了黑子一把,兩人立即拽住對方,推搡著,身子靠在箱櫃上,把擺著的花瓶碰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看到這陣仗,蔣小朵立即就慫了,快步走到周於峰身後,拉著男人的胳膊,想讓他往後站站!
曲貴餓、沈子染也同樣擔心地望著周於峰,有些個彆村子裡的人,可是不講道理的,而且下手也沒個輕重,萬一要是一衝動了,那就事大了。
倒是沈佑平,老人什麼樣的陣仗沒見過,還往洪水裡跳過,你要是胡亂,還真能製得了你。
立即大步走到的了周於峰的身前,一臉肅穆地瞪著推人的漢子。
“來!借條!”
周於峰立即惱火了,從漢子手裡拿過了借條,轉而看向另一個人,蹙著眉頭說道:
”看看你的借條!“
另一個男人愣了愣,但很快在口袋裡翻找起了借條,同時埋怨地說著:
“當時沈自強私下找的我們兩兄弟借的這錢,也是看在他父親是大領導的份上,我們才塌心把這錢借給他的,現在腸子的悔青了!”
男人此刻心虛了起來,把借條遞到了周於峰的手裡,呼吸都變得沉重了。
周於峰看清楚借條上的人名字後,直接把借條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伸手一把揪住了剛剛發火漢子的領口,力氣很大,讓其當下就掉了幾個紐扣,怒目圓睜地警告道:
”就是你們兩個了,白支書特意跟我交代過,讓我提防著你們,沒想到你們還真敢來,知道這裡是哪嗎?機關乾部的家裡!“
下一刻,周於峰更加用力拉了把漢子的領口,使其彎了腰,而剛剛的話,也嚇到了鬨事的兩個男人。
隻聽得周於峰繼續說道:
”欠的這些錢,局裡的同誌們已經開始核實了,你們以為字體能模仿得完全一樣,做夢!現在你們是在詐騙,是在犯罪,知道什麼性質嗎?“
”欺詐華夏公務人員!是嚴打的對象!“
最後的一句,周於峰一字一頓地說道,而一旁的男人,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還就怕逮不住你們,你以為你現在是在哪?還是在你們村裡?由你們胡來?告訴你,嚴打的就是你們這些人!”
周於峰又是有力的一聲,下一刻,被拽著的漢子徹底慌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我去通知局裡的人,讓他們來抓人,證據確鑿,一定要嚴肅處理這個問題。”
沈佑平這時也沉聲警告了一句,轉身準備往電話旁走的這一瞬間,漢子一擺手,掙脫開周於峰後,立即往著門口跑去。
隻見他慌亂地打開門,衝出屋子後,在樓道裡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而還留在屋子裡的另一個男人,愣了幾秒後,哆嗦地也跑了出去,連滾帶爬地下了樓。
這個年代裡,人們普遍的認知,認為隻要是當下跑掉了,那也就沒事了,而周於峰也不會浪費時間,去糾纏這些小事,不要被騙了就行。
“呼...”
蔣小朵這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手心裡已經全是汗了。
沈自染直直地看著周於峰,心裡雖是很擔心,但此時心頭湧起的感覺很奇怪,就是喜歡那個男人的這一股勁!
“誒呀!”
可下一刻,沈自染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否決了這種感覺,開始深深地軌跡起來,可目光依舊是落在周於峰的身上。
“沈叔,我先跟村民們去銀行,有什麼事,我們電話聯絡。”
周於峰看著沈佑平說了一聲後,轉身準備離開時,沈佑平快步走過來,連忙問道:“於峰,我陪你一起去吧,欠你多少錢,我心裡要知個底,這些錢我一定會...”
“好了,沈叔,我一個人去,你跟著反而不方便。”
周於峰沉聲說了句後,便大步出了屋子,男人心裡想的很細,不想讓風言風語地胡亂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