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沈自染明確拒絕道,轉身過來看著蔣小朵,見她皺眉又準備說些什麼時,探前身子,熄滅了燈。
“快睡!我這個人懶,你是知道的,這屋子打掃起來我都頭疼,彆說其他房子了。”
“可是...自染...”
“好了,說些其他事吧,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再要見麵還不知道是啥時候了。”
沈自染又說道,蔣小朵依舊堅持了幾句後,也便不再提這事了,兩人擠在一起睡著,就像高中宿舍的時候,有零食都在被窩裡偷著吃。
閨蜜兩人是同仇敵愾,先是說起葉景花的壞話,她上學時候偷筆,最後被沈自染當著全班的麵指責,蔣小朵記得很清楚,然後沈自染這才是後知後覺:
“啊?我原來那麼誇張嗎?我這性格也該好好改改了,現在沒靠山了!”
能夠這樣說,其實沈自染心裡已經放下了那些事。
之後又說起了孩子,蔣小朵得意強調著,那孩子像了於峰了。
最後斑駁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蔣小朵舟車勞頓,已經是有了倦意,閉上了眼睛,隨時都會睡著,可沈自染哪裡能夠睡得著呀!
思緒如洪水一樣,泛濫起來。
圍繞著周於峰的事,沈自染一件件地回憶起來...
突然,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然後眼睛不由得紅潤起來,一顆淚珠悄然無息地滴落,可在月光下,這顆淚珠是如此的晶瑩剔透!
或許,隻有黑夜理解沈自染吧,她的心太正了,藏不得一點不公的事,尤其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對不起她的丁點事情。
此刻有犯罪感,沈自染將這一種情感定義為女流氓,已經是有愧於小朵了,所以隻有讓自己過得苦一點,才是該有的懲罰。
沈自染,你的心怎麼會這般肮臟?
這樣的自問自答,會讓沈自染用力掐著自己,所以大腿處,已經是淤青了一大塊。
“小朵...”
沈自染叫了一聲,語氣低沉,沒有帶著哭音。
“啊?自染,怎麼了?我們睡吧。”蔣小朵閉眼說道,就如高中時候的那般,自己已經很困了,但沈自染依舊是精力無限。
“你那會是怎麼看上周於峰的,他學習不好,家庭也一般,人還...木訥。”
這個問題,沈自染一直想問,就如當時大伯有意把自己介紹給周於峰時,她是那般的亢奮,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家暴的離婚男。
“嘿嘿...”
蔣小朵笑了起來,想了想,又說道:
“他追求的我呀,給我帶好東西吃,又幫我在水房打水,而且我們坐後排,經常在一塊,學習不好又有共同話題,日久生情了,所以我就答應了唄。”
蔣小朵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回答,然後轉過身子,臉對著沈自染,說起了周於峰是如何追求的自己,什麼時候第一次牽手,當時心都快從嘴裡蹦了出來,啥時候躲起來,偷偷地親嘴。
沈自染笑得很開心,似乎...是自己經曆過一般,其實她並不知道,對那個男人的情愫,已經漸漸魔怔了,尤其是她這樣的人,太過於看重感情!
“真好!”
沈自染稱讚了一聲,抱著小朵漸漸睡去...
......
“打住,真不玩了,我找周廠長有事,要去談些事情!”
又輸了幾塊錢後,張奇誌也不拿牌了,說啥也不玩了,這又輸了幾十塊!
“這個點周廠長早就睡了,你還說啥事?明兒再說!”
猴子哪裡舍得讓張奇誌走,這可是真正的散財童子呀,贏張經理的錢,這機會難得。
“不行,不行,真不玩了,不好意思啊,再說明天還要迎親,有正事乾,趕緊睡覺!”
張奇誌說著跳下了床,一旁的陳國達也打起了哈欠,於是這牌局也便結束了。
等張奇誌和陳國達走後,乃強和猴子猥瑣地笑了起來,從兜裡掏出錢數了起來。
而在外頭,張奇誌看到周廠長並沒有回來,不由得心頭失落起來,想要問問那個長相精致的女同誌是誰?有對象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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