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先生,好久沒聯絡了,我這裡是魔都的魯良吉,近來可好?”
竟然是魯良吉的電話,周於峰有了短暫的驚愕,真是沒想到,這位還會堅持給麻生夫打來電話拉投資,想必是魔都的電視機廠已經到了破產的那一步了吧。
“麻生先生?”
聽得那邊隻有很重的呼吸聲,並不說話,魯良吉又是笑著詢問。
而因為這時島國的經濟能力,華夏那裡的人,對島國的企業家的態度非常尊敬,那條彩電生產線的采購之路,更是求著島國人辦事。
“小夫不在這裡,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就成,我們這老相識,更好溝通。”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魯良吉的耳邊響起,魯良吉的笑容立即變得僵硬,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好片刻後,才是使勁咽了口吐沫,不可思議道:
“周於峰?”
“嗯,是我。”
“你在島國?”魯良吉又問道,神情是那般的不可思議,話語也變得倉促。
“您這樣問,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再明顯不過的事了,這通電話,是要拉投資嗎?”
周於峰笑著問道,但此刻發出的笑聲,對於魯良吉來說,就是一種譏諷。
接下來,魯良吉沉默了,當時在飯局上的那一幕又一次在腦海中浮現。
“麻生夫的電話你也不用打,他管不了!”難道這句話,並不是說說而已?
魔都的天氣燥熱,魯良吉頓時汗流浹背。
“是想走福日那一步,搞合資電視機品牌?”周於峰又問道,而話語總是帶著笑意。
魯良吉緊抿著嘴唇,依舊是沒有吐出一個字,但周於峰卻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楷歌、飛越、金興都麵臨著倒閉危機,已經有兩個月沒有發職工工資了。
“怎麼會天真到這一步,索泥、三羊、送下這些島國品牌都在陸續減縮在華市場,這個節骨眼上,又資方怎麼會投資破產、被淘汰的電視機廠?
真就是你魯良吉說什麼,彆人就得聽什麼?啊?是不是?彆人必須得聽你的話?”
周於峰質問道,語氣也變得不再客氣,至少現在,周於峰有了按著自己性子辦事的能力。
這些尖銳的話,猶如一記記耳光,打在了魯良吉的臉上,這個驕傲的人,被一個小冊老教訓,一些往事也浮上心頭,從一開始,對周於峰強迫的事,原來這個人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彆給小夫來電了,我也不想讓一個島國人罵你幾句,我可是不想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體麵點。”
又說了這樣一句後,周於峰掛斷了電話,而“體麵點”這三個字,更是意味深長,離開的體麵點?
魯良吉握著電話,許久後,才是輕輕扣上,軟弱無力地緩緩坐在椅子上,一張臉已經是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