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記得是第一次來這裡,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這人這麼盯著自己,是什麼意思。
陸晨拿著寫好的歌,走進了錄音室。
“不行,絕對不行。”辦公室裡,薛雷語氣堅定的說道。
“這麼年輕,他會寫什麼歌,會唱什麼歌,這種人,不能出現在我們央視的節目上。”薛雷對著潘永進說道。
他薛雷不是一個老頑固,可以接受這個節目做出改變。
比如將之前單調的案件陳述,改變成了情景再現。
這樣改變,收視率確實上升了很多,薛雷支持也同意這樣的改變。
但是他絕對接受不了,他們這個節目,開始邀請流量明星。
那樣的話,這個節目就會徹底的變了味道。
“薛老師,怎麼和你說呢,陸晨他是作為一個受害者被邀請來的。”m.
“彆跟我扯這些。”薛雷說道。
“我不管他是不是受害者,想上我們央視的節目,那你就拿出你的實力來!”薛雷說道。
“現在不一樣了,我們這個節目,是要變通了,時代在發展,觀眾的口味,也是在變化的。”潘永進說道。
“現在的人,沒有誰會喜歡那些枯燥乏味的節目,我們想要呈現給觀眾的,是一個故事,是一個警戒。”
但是說什麼,薛雷就是不同意,堅持自己的觀點。
“等等,先安靜。”就在這時,賈貝寧忽然說道,一陣歌聲傳來。
是陸晨的聲音。
“愁啊愁,籌就白了頭。”
“自從我與你呀分彆後,”
“我就住進監獄的樓,”
“眼淚呀止不住的流,”
“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掛呀,”
“大街小巷把我遊,”
“手裡呀捧著窩窩頭,”
“菜裡沒有一滴油,”
“監獄裡的生活是多麼痛苦呀,”
“一步一個窩心頭。”
爭吵不休的三個人停了下來,聽著外麵傳來的歌聲。
悲切,聲淚俱下。
這是,這是陸晨。
“手裡捧著窩窩頭,”
“眼淚呀止不住的往下流,”
“犯下的罪行是多麼可恥,”
“叫我怎能抬起頭,”
“離開了親人我失去自由,”
“淚水化作苦水流,”
“從今後無言再見親人麵,”
“心中增添無線憂愁。”
淒涼,沙啞。
賈貝寧愣住了。
潘永進愣住了。
薛雷也愣住了。
陸晨的聲音,清晰的縈繞在他們的耳邊。
“這是誰在唱歌。”一首唱完,悲切的聲音,似乎仍舊環繞在薛雷的耳邊。
仿佛切切實實的,自己出現在監獄裡,有人向著自己訴說監獄裡的苦痛和無儘的後悔。
太真實了。
沒有親自在監獄裡麵待過,怕是寫不出來這樣沉重的歌詞,寫不出來這樣的真情實感。
這是誰寫的。
這沉重的嗓音,將歌曲中的情感,表達的淋漓儘致。
“是誰。”薛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首歌到底是誰作詞作曲。
這麼經典,這麼好聽的歌曲,肯定不是娛樂圈裡的人,能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