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不再是如同話家常一般的微笑,而是冷聲開口。
“你如此桀驁不馴,領兵圍住皇宮,是欲意何為?”
陸棠的話像是在真心勸陸季初,又像在警告他。
“王妃怎麼說也是南陽國的公主,再將她的屍體交於皇弟,隻怕是會引起眾人異議。”
陸季初眸色一沉。
外界確有傳言,攝政王與南陽國交戰那年被弄瞎了眼,從此懷恨在心。
不但滅了南陽國,甚至連自己的王妃都沒有放過。
似乎沈星晚的屍體由陸棠處理,最為合適不過。
“那皇上以為如何?”
陸季初雖心有不甘,卻沒有輕舉妄動。
若自己一出手,陸棠現在就能以謀亂之罪將他抓起來。
可現在陸棠卻三言兩語便將問題轉移,叫人不由得產出一絲恨意。
“自然是現在這般最好。”
陸季初的不言語像是對他的認同,陸棠勾著嘴角,反倒數落起他的不識好歹。
“朕為你好,你卻與朕置氣,若再有下次,朕也沒法輕饒你。”
陸季初聞言沉下臉,他沒想到,有一日他會被自己這體弱多病的皇兄所壓製。
他冷笑道:“有皇兄如此,真是臣弟的好福氣。”
陸棠回以微笑:“你能明白是最好不過的,我隻你心高氣傲,就不必謝恩了。”
“既如此,那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的身份,讓陸棠做什麼都顯得理所應當。
可陸棠此番作為,隻怕是比自己想象中的他還要心思深遠。
沒想這四年來,自己淨替陸棠做了嫁衣,南陽國成為了陸棠的囊中之物。
而個中的罵名全叫他給背負。
陸棠依然是待人可親的好皇帝,他卻是殺戮無數陰險狡猾的攝政王。
想清這一切之後,陸季初感到心寒,他對陸棠裝作恭敬一拜。
眸色卻冷冽道:“望皇上,能夠好好對待臣弟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