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收回手,拍了拍,繼續道:“借錢,找彆人吧,我可沒錢借給你。”
紀江顧不得去擦臉上的紅薯糊,立馬道:“你賣了那株君子蘭,怎麼也得掙幾百塊,怎麼可能沒錢。”
沈綰皺眉,沒想到紀江竟然看到了。
她死不承認:“什麼君子蘭,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看你就是虧錢虧多了,得失心瘋了。”
沈綰說完,白了紀江一眼。
又放狠話道:“紀江,趕快滾。你要是再在我家門口晃悠,回頭我讓我男人收拾你。”
沈綰說完,轉身就走。
留下紀江站在原地,被沈綰的“我男人”三個字,驚得瞪大眼睛。
沈綰說,顧衛東是她男人?
什麼意思?
難道她跟顧衛東已經睡過了?
紀江接受,沈綰要跟顧衛東結婚是一件事。
但親耳聽到,他們倆已經睡過,又是另一件事。
紀江一想到那個畫麵,就氣得恨不得把後槽牙咬碎。
顧衛東怎麼敢!
紀江剛把臉上的紅薯糊擦掉,就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
他猛地回頭:“誰?”
當紀江看清楚來人後,眼裡頓時迸發出恨意:“顧衛東,大晚上的,你來乾什麼?”
是不是來跟沈綰乾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顧衛東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在這乾什麼?”
紀江沒有搭理的顧衛東的詢問,而是死死的盯著顧衛東。
他越看越覺得,顧衛東這個人心機深沉。
他離開紅星大隊的那幾天,正好是顧衛東退伍回來的日子。
事情怎麼就那麼巧。
沈綰早不退婚,晚不退婚。
偏偏就在那幾天,鬨著要跟自己退婚?
紀江雙眼通紅,肯定是顧衛東使了手段,勾引了沈綰。
沈綰才會跟自己退婚,劃清界限。
而要不是顧衛東把沈綰勾引走。
他又怎麼會為了證明自己,去倒騰君子蘭。
一切的一切,都是顧衛東的錯!
顧衛東見紀江不說話,眉頭皺起:“說話,大晚上的,你在這裡乾什麼。”
紀江冷笑一聲:“我來見沈綰的,怎麼了?顧衛東,你以為你跟沈綰訂婚了,沈綰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我告訴你,無論如何,我都跟沈綰談了一年的對象。”
“我們相處的這一年,是實打實存在的,無法抹滅的,永遠留在沈綰心中的!”
說到這裡,紀江的語氣突然惡劣了起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顧衛東:“顧衛東,你彆以為,你得到了沈綰,是多麼值得得意的事嗎?”
“我告訴你,沈綰我早就睡過了。她的滋味很好,你得到手的,隻是個二手貨,我玩剩下的而已。”
紀江話音剛落,顧衛東一拳頭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紀江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爬了好幾次都沒爬起來。
顧衛東沒有立即繼續打紀江。
而是將手上提著的東西,小心的放在樹下。
又把外套給脫下,將東西給包住。
然後才挽起袖子,一步一步的朝紀江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