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行,水盆的事是湊巧,那你砸牆埋我兒子,還有潑他冷水的事怎麼說!”
顧衛東:“你家門鎖著,敲門沒人應。我怕時間再耽擱下去,紀江傷口惡化,這才砸牆,潑冷水給他降溫。”
顧衛東說話有理有據。
社員們看了一眼旁邊沒被砸壞的土牆,估摸了一下高度,覺得不對。
這高度,不管紀江怎麼走,也撞不到吧?
......
沈綰換好衣服,聽到外麵鬨哄哄的。
她趕忙從房間裡出來發生了什麼。
然後就看到眼前的一幕。
顧家和紀江的一牆之隔被打破。
張桂花和幾個嬸子正圍在顧衛東麵前,七嘴八舌說些什麼。
而顧衛東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被大家說得一聲不吭。
沈綰的嗓門一提:“你們乾什麼呢!”
她匆匆趕過來,將顧衛東護在身後。
等沈綰擠進人群之後,看到蜷縮在地的紀江,再看看散落在一旁的瓷盆。
她眉頭一皺。
突然想到,剛才在房間裡聽到了一點細微的聲音。
她當時見顧衛東沒法反應,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現在看到紀江,紀江摔倒在這裡。
沈綰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眉毛擰成一團,衝紀江大罵:“不要臉!”
沈綰突然罵人,把大家嚇了一跳。
張桂花惱火:“沈綰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罵我兒子!”
沈綰沒有搭理張桂花。
她盯著紀江,冷笑一聲:“紀江,你敢不敢告訴大家,這盆子好端端的放在牆上。裡麵的水,怎麼會倒在你身上?”
“是不是因為你大清早的,不在家睡覺,跑到牆角,偷聽、偷看我跟顧衛東在做什麼。”
“所以才會碰到放在牆上的東西,打翻水盆?”
沈綰指著紀江腳旁的磚。
那是紀江墊腳偷看,最好的證據。
張桂花不相信兒子會做這種事。
不停的催促紀江,趕快解釋。
紀江漲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紀江這幅反應。
沈綰剛才說的那事,是不是真的,不言而喻。
張桂花意識到,兒子真的做了那事後。
先是一臉不可置信。
然後張了張嘴,艱難的反駁:“那又怎麼樣?誰讓你們大早上的,不正經睡覺,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勾引我兒子來聽!”
“我兒子就算是再不對,你們跟我說就行。不至於用滾水燙他,要他的命吧。”
沈綰無語:“張桂花,你也太把你兒子當根蔥了吧!大冬天的,顧衛東洗東西,不倒熱水?水太熱,不能晾一晾?”
“顧衛東一直把紀江當兄弟,從來沒懷疑過他。他壓根想不到,紀江會不要臉成這樣,偷聽兄弟牆角,更彆說提前放盆水在那了。”
“再說了,顧衛東為了救你兒子,連自家的牆都砸了。你不去怪自己兒子做事不乾淨,反倒怪我跟顧衛東,你可真有意思。”
沈綰說完,轉身看向社員們。
沈綰:“大家以後可小心點,睡覺的時候,把門給關嚴實。彆跟我們一樣倒黴,被紀江聽了牆角,還被張桂花倒打一耙,說我們做事不檢點。”
沈綰說完,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張桂花。
沈綰:“張桂花,你改天帶你兒子去醫院看看吧。”
“明明自己有媳婦,還跑來聽彆人牆角。也不知道是身體有病,還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