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試試注射抗體,阻止那些毒素蔓延全身。
不過誰又曾和夜無淵一樣身中劇毒呢?!
思來想去,她想到了沈溪辭。
他體內有著跟夜無淵一樣的蠍毒,在她的調理下毒素差不多已經清除乾淨,身體裡極有可能已經有了抗體。
所以她隻要提取他的血液做做化驗,看看能否從中提取出抗體注射,也許能另辟蹊徑幫夜無淵解毒。
心裡有了決定後,盛念念從廚房離開,直接朝沈溪辭的住所去了。
不過第一次與乾陽的宮宴結束後。
他說家裡有緊急的事情,宣他回去商議,所以久久未在府內露麵。
也不知他回來了沒有,願不願意幫她救夜無淵……
彼時,沈溪辭剛回寢殿不久,正坐在椅榻上,專心致誌看著案上的一副畫。
幾日不見,他白皙溫潤的俊臉上似乎多了幾分凝重疲憊,那雙淺棕的眸子裡噙著絲絲縷縷的深沉。
看著看著,他驀然停下,修長的手指細細撫過畫上那名穿著紅色衣裙,笑容明媚張揚的女子,勾唇露出一抹黯然的笑意。
畫終究隻是畫……
“溪辭,我看你屋裡還亮著光,是你回來了麼?”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魂牽夢繞的聲音。
沈溪辭微微一頓,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在做夢亦或是現實。
“溪辭?”
這下,他終於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抹驚慌詫異,趕忙將那副畫好,起身走到門邊推開了門,“郡主,怎麼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外麵天涼,快進屋來說。”
“好。”
盛念念微微頷首,望著滿是疲倦的臉,心裡的思緒更複雜了幾分。
雖然他說是家裡有事。
不過她大多也能猜到,估計是乾陽和親一事,讓他這個準駙馬左右為難,此番回去大抵也是為了散心罷。
這樣的他,讓她無法開門見山。
她淺笑了一聲,跟著他走到桌邊,佯裝輕鬆的開口問道,“你這幾日回家,家裡的情況可還好?”
“尚可!”
沈溪辭一邊溫聲回答,一邊幫她倒好溫水,特地在她的那張椅子上墊了個軟墊,這才讓她坐下,“就是回去陪著他們說了些話,聊了聊最近發生的事情,所以這段時日沒能陪在郡主身邊,請郡主見諒。”
說完,他將那杯水遞給盛念念,以防杯底有水,還下意識用巾帕擦了擦。
這個小動作讓盛念念心頭重重一跳,忍不住抬眸看向他,眼神裡滿是驚詫和疑惑。
當初義兄也是如此。
無論給她拿什麼吃的,或是喝的,都會下意識擦拭乾淨。
以前她從未和沈溪辭這般獨處過。
所以這也是她第一次發現,他和義兄在這方麵,竟如此相似。
莫非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