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的問題,讓厲景川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
之前江冷在車站的時候,他的確是跟江冷通過電話。
但,他不是告密。
隻是他想到了黎月和江冷會撞見,怕江冷遷怒到黎月身上而已。
其實在聽到淩果到車站的消息之後,他就找了周鏡辭求證。
江冷今天原本的安排是去連州市。
而連州市,是周鏡辭的地盤。
江冷這樣的人物,如果從營城到了連州市,周鏡辭不會不知道。
也因此,在周鏡辭說江冷今天沒有去連州市之後,厲景川就猜到了,江冷今天是放了要和他談合作的幫派老大鴿子。
為的,當然是要將淩果這隻想飛出籠子的小鳥兒抓回來。
江冷這種人,如果想盯住淩果,淩果根本不可能有逃走的機會。
所以今天的淩果逃走,都在江冷的計劃範圍內。
根本用不著他偷聽到黎月打給程茹的電話,再給江冷告密這麼麻煩。
隻是......
他擰眉看了一眼麵前滿臉憤怒的女人。
就算他真的給她解釋了這些緣由,在氣頭上的她,也是不會相信的。
甚至,她還會覺得這是他給自己想的托詞借口。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見厲景川半天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黎月狠狠地將手腕從他的掌心掙脫開來,那雙清澈的眸子帶著憤怒冷冷地瞪著他:
“我就知道!”
“厲景川,淩果和你無冤無仇,她以前甚至還幫過你!”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是為了討好江冷......還是為了讓我愧疚?”
女人的話,讓厲景川冷笑出聲。
“你對我的了解和信任,就隻有這麼多?”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轉身坐到沙發上。
男人雙腿優雅地交疊,身子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長指捏起茶幾上那張剛剛蘇蘭茵醫生手寫的檢驗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