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飛鳥帶回來了……老婆子果然沒有看錯人。”

湯婆婆保持著萬年不變的菊花牌笑容，笑眯眯地誇讚了他們一句。

這種時候再聽到這樣的話，趙雨萌隻覺得那聲音刺耳極了，簡直就好像是在時刻提醒著自己枉做小人一般，讓人根本連敷衍都做不到。

趙雨萌覺得自己不能夠對不起孫大聖的犧牲。此外，她的良知也在時刻提醒著自己，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因為善良而受到坑害。

“飛鳥……不，瑤姬，你知道他們都是在騙你的嗎？”

出乎意料的是，飛鳥居然表現的非常平靜。

“我知道。不過，我可不認為那都是欺騙哦……”

知道你還主動跳坑？

趙雨萌簡直想把她的腦殼子拆開來，好看看她裏頭到底是些什麽構造，裝的都是什麽廢料。

“我跟遊魚是真心相愛的，為了愛人而奉獻自我，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飛鳥溫柔地看著遊魚，纏綿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吐氣如蘭，“你是愛我的，對嗎？”

“當然。”

遊魚極儘溫柔的攬著飛鳥，仿佛抱住了整個世界。

飛鳥在他的懷裏，發出滿足的喟歎。

“那就足夠了。”

趙雨萌簡直要被這對狗男女給氣炸了……

“可是愛情並不等於是犧牲啊！”

這句話她幾乎是用吼出來的，“他愛個屁！他的愛完全是建立在扒你的皮吃你的肉份兒上的，你居然還傻乎乎的主動送上門去請人剁了你……腦子瓦特了還留著乾嘛用？”

飛鳥的眼睛閃閃發光，用一種超然世外的神情憐憫的看著趙雨萌。“你沒有經曆過，你不懂……因為這就是愛情啊！”

老子特麽的信了你滴邪……

“愛情不過就是為了讓人輕鬆麵對人生的……哪怕你不搞愛情，生活本身都已經足夠沉重了，結果你一搞愛情，反而更加沉重了，所以你還要整那玩意兒乾嘛啊？你要麽是個受虐狂，要麽就是吃飽了撐的，命都要沒了，你居然還敢跟我談愛情？

真是白瞎了孫大聖為了救你要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你對得起它的一片苦心嗎？”

要不是想著完成孫大聖的“遺願”，趙雨萌簡直都想放任飛鳥去死了……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管她乾嘛？

哪怕趙雨萌苦口婆心說了那麽一通，飛鳥的決心還是十分的堅定。

“你以為光是歡笑就是愛情，那隻能說明你還沒有經曆過真愛……有朝一日，當你遇到真愛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眼淚是什麽味道，心碎是什麽感覺，痛並快樂著的滋味兒到底有多麽的令人欲罷不能了。”

“我尊重你們這些喜歡搞‘痛愛’的人，畢竟，任何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愛情方式。”

趙雨萌盯著飛鳥，語調沉沉，“但是，你們這些‘痛愛黨’，多年以來總是妄圖代表人類的真愛，這一點就真的是很過分了！

既然在這個世界上有痛愛，有虐戀，那麽相應的，當然也就會有喜愛，有爽戀了，各人享受各人的愛就好，你不需要否定自己，但是也不應該去否定別人，ok？”

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