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走訪了好幾戶人家,都得到了禮貌而不失尷尬的拒絕以後,趙雨萌略略感到有些崩潰。
“他們真的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才行了,我就沒見過人緣這麽差的主兒……”趙雨萌捂臉,痛苦低喃。
“軟的不行,要不然就來硬的試試唄。”康博立見她苦惱,信步踱到她的身邊,提議道。
趙雨萌抬頭,托著下巴作思考狀,“怎麽來?直接綁架他們參加,不參加者死那樣?”
見她果真開始認真思考這種方法的可行性,康博立頗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一場婚禮,不是黑社會行動……要是滿場賓客都是戰戰兢兢嚇得半死的樣子,你想新娘子見了能高興嗎?”
“那可說不準,我看那貓女郎的腦回路與眾不同,說不定她就好這一口呢……哎,早知道我們就弄一個黑社會婚禮的方案好了,到時候直接把人一綁,完美呼應主題,簡單直接。”
趙雨萌偏了偏頭,臉上寫滿了遺憾的神色,“誒,你說,要是我們現在再去勸她改變主意的話,能行嗎?”
康博立想不到她竟真有此打算,不由也躊躇了,“我……我也不知道。”
黑社會……婚禮?
兩個完全不搭調的詞語,若是真碰在了一起……康博立覺得自己完全想象不出來那會是一副怎麽樣的光景。
或許……會很有趣也說不定?
他這邊尚還躊躇著,那一邊趙雨萌已經是說乾就乾了,“我去問問她吧,她要能點頭那我們就這麽乾!”
康博立瞧著她蹬蹬蹬跑遠的背影,一句話不上不下的哽在嗓子眼裏,吐出來時已然沒了聽眾,隻能說給自己聽。
“會不會太冒險了……”
要是貓女郎不同意,那麽真是白去一場,說不定還會攪得她心思一活絡,想起一出是一出,又提出些新的要求來,白白節外生枝;要是貓女郎同意了,那麽也不太妙,黑社會婚禮,這誰都沒整過,哪裏知道怎樣才能整得好?翻車的可能性太高了。
不過趙雨萌動作太快,眼看著是喊不回來了,隻能由著去了。左右今次不過也隻是一條線索而已,便是得不到,以後再尋別的途徑就是。瞧大佬興致這麽高,何必惹她不痛快?
**
趙雨萌跟貓女郎頭挨著頭,嘰嘰咕咕地商量了一陣,雙雙紅光滿麵地回了來,像是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協議。
“我同意你們的新想法。”
貓女郎開口劈頭蓋臉就是這麽一句,聽得康博立不知該喜還是該愁。
“這個主題吧,它難度有點大,可能很容易會出現問題……關於這一點,我希望你可以有個心理準備。”康博立沉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