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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聽雨 十世 1972 字 2個月前






“哦,我知道了。可是你們宗主怎麽辦?”

夏糙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宗主會照顧自己。若是真有什麽事,麻煩你幫我多擔待點。”

“這……”趙小樓遲疑道:“可是我沒服侍過人……”

“宗主當你是客人,怎會讓你服侍他。”夏糙打斷他,道:“再說我三五日就返回了,不會有什麽事。宗主不喜外人,以前我下山辦事也是如此,你不用擔心。”說著嘆了口氣,看了他一眼,心道你還擔心我們宗主,我倒怕我不在沒人照顧你了。

夏糙匆匆和趙小樓交待過,又去和風聽雨辭了行,便帶上繩索,展開輕功,從崖上翻了下去。

夏糙這一走,趙小樓想到三絕山上就剩他和風聽雨二人,感覺怪怪的,當日也沒有出門,老老實實地在房裏看書練功。

到了傍晚,肚子骨碌碌地叫起來,趙小樓才想起平日這個時候夏糙該叫他吃飯了。不過今日夏糙不在,該如何是好?

趙小樓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心裏翻來覆去數著自己會做的那僅有的幾道菜。他曾在榻前服侍病重的父親兩年之久,為討父親歡心,也專門研究過幾個父親愛吃的菜。而且跟著夏糙這些時日,有時無事在廚房裏幫他打雜,多少也學會了些,必不至於餓著自己。隻是他想到風聽雨,聽夏糙的意思他似是能照顧自己,可趙小樓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那般神仙一樣的人物在廚房做飯的模樣。

幽幽嘆了口氣,還是我來做吧。

趙小樓在廚房裏忙活半天,好不容易折騰出兩菜一湯,不過可惜的是他竟不會做米飯,煮了一大鍋粥出來。

原來以前趙老爺病重時已吃不下乾飯,趙小樓貼身服侍,自然頓頓給老爹熬粥喝,學了一手熬粥的好本事,這生火燒飯還是他無事時跟在夏糙身邊學會的。

趙小樓抹了把臉,看著自己做出來的晚飯,心下有些忐忑。其實夏糙臨走前準備了一些食物,隻是趙小樓覺得蒸熱的飯食不如新做的好,想了想,還是收拾了收拾,給風聽雨端了過去。

風聽雨此時正在屋內打坐,聽到趙小樓敲門,收斂內息,輕聲道:“進來。”

趙小樓麵色不安地端著托盤,道:“那個……我做了晚膳,風宗主要不要吃點?”

風聽雨有些詫異,難得地問了一句:“誰讓你做的?”

“我、我自己。”他見風聽雨神色仍是淡淡,但不知為何,好似知道他有些不悅,忙解釋道:“不是夏糙的錯,他沒讓我乾這個。是我自己要做的,真的。”

風聽雨心中微微一動,有些驚詫這孩子倒知道他在想什麽。見他端得手都酸了,便點了點頭,示意他將東西放在桌上。

趙小樓笨手笨腳地把飯菜擺好,忽然想起自己竟忘了拿碗筷,尷尬道:“你等等,我去給你拿碗筷。”說著匆匆跑了出去,去廚房取了餐具回來。

風聽雨已坐在桌前,正看著眼前的食物。趙小樓小心翼翼地把碗筷給他擺好,有些侷促地道:“要是、要是你覺得不好吃,夏糙還準備了一些食物,我可以給你熱熱。”

風聽雨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你不是我的下人,不需要做這些。”

趙小樓靦腆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風聽雨看了看他,慢慢拿起筷子,輕輕夾了一道山菇,嚐了一口。

趙小樓緊張地心臟直跳,隻見風聽雨的手指細長如蔥,纖白如玉,淡青的血管透過晶瑩的皮膚在手背上延伸,像上等白玉中的隱翠。心下不由自主地想:好美麗的一雙手,竟生在一個男人身上。

他呆呆地發神,忘記了這雙手在江湖是怎樣狠辣無情的利器。

風聽雨吃了幾口,覺得味道清淡慡口,雖然賣相有些難看,但確實合他口味。抬頭見趙小樓還愣愣地站在那裏,小臉上神情奇怪,道:“你,不吃嗎?”

“啊!”趙小樓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竟把東西都搬到他這來了,忘記給自己留下一份,不由漲紅了臉,結巴道:“我、我隻做了一份……我、我忘記了……”

風聽雨莞爾,道:“一起吃吧。”

“什、什麽?!”趙小樓以為自己聽錯了。

風聽雨從不重複自己說的話,隻是點了點對麵的位子,淡聲道:“拿碗筷來。”

趙小樓呆呆地從廚房又取了一副餐具,呆呆地坐下,直到喝粥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天啊!自己竟然和風聽雨一起用晚膳了!

趙小樓雖然來山頂才兩個多月,但也知道風聽雨的規矩,不過他想不明白風聽雨為何對自己如此“照顧”,便也不再去想。

如此過了三天,夏糙還沒回來,趙小樓見剩下的青菜不多,想到風聽雨似乎很喜歡吃他做的那道山菇,便背了個小竹籃,繞過冰湖,去後山采了許多回來。晚上又興衝衝地做了給風聽雨吃。

趙小樓從小沒有什麽君子遠庖廚的思想。幼時母親還在,身體不好,父親就經常親手給母親做飯,還挺自得其樂,因而趙小樓深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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