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鬨:“你就當我們是道士吧。”
“謝謝小道長,謝謝……”
難民現在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都完全相信了,恨不得給陳鬨和清漪磕一個。
陳鬨和清漪連忙用靈力把他們都托住。
“地上涼,彆整這些虛的,符紙我多給你幾張,若是遇到夥伴的話,你可以送給他們,相互扶持去避難所。”
吩咐好一切後,陳鬨和大師姐繼續尋找花花的殘魂。
越靠近,氣息就越濃重。
空間鐲裡,花花突然從睡夢中醒來,發出嘶吼聲。
陳鬨把它放出來,它馬上小跑著帶路。
許是離得近了,它對自己的殘魂感知格外強烈。
兩人跟著它往前走。
為了不引起轟動,兩人一虎隱身行走。
不一會兒,花花在一個破舊的瓦房門口停下。
門口也橫著屍體,它仰天長嘯,聲音有點悲傷。
轉而走進去,對著一個巨大的水缸抬起前腳用力踹著。
而追魂術最終的指向,也是這裡。
陳鬨手指一揮,把水缸移開。
花花又對著地麵用力刨著,陳鬨和清漪幫忙刨。
刨掉黃土,一片木板出現在眼前,掀起木板,下麵是一個昏暗的通道。
清漪猜測:“這應該是個地窖,下麵有人。”
花花想往裡衝,被陳鬨一把摁住。
“你這大體格衝進去得嚇死人,等著!”
陳鬨放小紙人進去查探,片刻,小紙人出來。
它情緒激動:“主人,裡麵好臭好臭,有小孩,還有一條大黑狗!”
搞清楚後,陳鬨把花花收進空間鐲,才和清漪一同下去。
地窖很昏暗,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味道。
那小男孩大概十歲的樣子,抱著大黑狗,靠牆躺著,奄奄一息。
聽到聲音,小男孩依舊一動不動。
又或者說,他沒力氣動了。
大家都死了,他也離死不遠了。
陳鬨一下來,就感覺到花花的殘魂在大黑狗身上。
大黑狗已經死了,甚至已經開始發臭。
小男孩看著眼前一大一小,有點呆愣。
“你們……是來殺我的嗎?”
居然讓個女人帶小女孩來,好奇怪。
陳鬨走過去,抬手點了點他的額頭,靈力在指尖凝聚,溫暖了他冰冷的小身子。
“不是來殺你的,是來救你的。”
小男孩隻覺得有一股暖流蔓延過四肢百骸,原本沒知覺的手腳,也有了感覺。
他眼底泛起淚花,但流不出眼淚,因為太冷,太乾了。
聲音更是嘶啞得不成樣:“那你們怎麼才來,我爸爸媽媽和姐姐,爺爺奶奶都死了。
我的小白,我的小白也死了,我給它包紮了,可它還是死了嗚嗚嗚。”
小白,指的是他懷裡的大黑狗。
近看黑狗不黑,它隻是毛發臟了,再加上這裡沒有光線,所以像黑狗。
它曾經其實是一條小白狗。
陳鬨摸了摸小白:“它沒有死,我能讓它複活,你能告訴我這裡都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