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給我換了衣服，他怎麼知道我喜歡韓版的衣服？

“三哥……”周冬雪在呼喚。

“噓，彆吵醒了諾言，她睡著了！”秦長生噓了一聲。

“老三啊，你不要嚇唬媽媽啊……你大哥不在了，二哥也不在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這是秦長生的媽媽的哭聲。

我能想象到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緊握踝子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泣的模樣，那三年她用過無數次！

每一次，秦長生都會質問我為什麼不好好孝順老人，非要惹她生氣！

“三哥，人死不能複生，讓她入土為安才是！”周冬雪說道。

“人死不能複生，人死不能複生……啊……”秦長生重複了幾遍，突然仰天長嘯，趴在我的麵上嗚嗚大哭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秦長生哭成這樣。

“老三呀……”

“你們都給我出去，都給我出去！”秦長生怒吼道。

“媽，我們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慢慢接受，彆逼的太緊了！”周冬雪說道，隨後兩道腳步聲離開了房間。

秦長生像個神經病一樣的，脫了衣服和我躺在一起，一會兒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裡，一會兒將我側臥，鑽到我的懷裡，一會兒爬到我身上，一會兒把我翻到他的身上。

“諾言，我錯了，你跟我說一句話好不好？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你不在了，以後我要怎麼辦？為什麼你不肯告訴我孩子是我的？諾言……明明孩子沒事了，為什麼會大出血？我一定會查出事情的真相……諾言，你醒來好不好？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傷，誰也不能傷害你，諾言……”

“諾言，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上到黃泉下窮碧落，我都不會放你離開！以後，你不過是換一種方式陪伴我而已！”

秦長生不吃不喝一直在我身邊呆了三天，時怒時喜，情緒無常，時不時的附在我耳旁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