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朝著聲音源頭看去,那人正是坐在左下手第一位的青櫻。
隻見青櫻一臉的淡然,坐沒坐相地倚在椅背上。
“側福晉可是有什麼不記?”
晞月看著青櫻,她早就知道自已今天來請安定會被青櫻刁難,畢竟昨日她二人一通入府,王爺卻在聽楓苑過夜,青櫻不記也是正常。
青櫻見眾人的眼神都在自已身上,也察覺到了自已方才的行為有些不妥。
她一貫風格都是人淡如菊,隻是今兒個實在太氣了,這才冷哼出聲,此刻她大腦飛速運轉,正在考慮該如何保住她的人設。
“側福晉有話直說便是,何苦這般羞辱人呢。”
見青櫻許久不說話,晞月以為她是不屑與自已說話,一時間氣上心頭。
阿瑪的,誰擱家中不是尊貴的姑奶奶,如今就算她的位份高於自已又如何,不也和自已一樣是為人妾,誰又比誰高貴不成。
聽著晞月的話,青櫻終於回過神來。
???
自已怎麼羞辱人了?
她不明白高氏的話,她分明隻是走了一會兒神而已,怎麼就成高氏口中的羞辱人了。
罷了,她們都嫉妒自已與弘曆哥哥青梅竹馬的情分,所以才處處找自已的不痛快罷了,自已大人大量,就原諒了她們吧。
青櫻心中這般想著。
[我沒看錯吧,她剛剛是在遊神?這麼重要的場合,她遊神?]
[前麵的彆驚訝,以後她請安的時侯還會打瞌睡呢。]
[不是吧,不是吧,彆人都好好的,她非要整這死出?]
[可能是為了彰顯她“人淡如菊”吧。]
人淡如菊?
琅嬅回想起前兩次與青櫻見麵的場景,確實,她好像時時刻刻都表現出一副對什麼事都不在乎的模樣。
可事實是如此嗎?
她看未必。
她不是沒見過真正人淡如菊的樣子。
想當年,額娘帶她去參加宮宴,皇上的惠妃娘娘,那才真是人淡如菊。
青櫻?
琅嬅笑了笑,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我不過是清了清嗓子罷了,並不是對妹妹有什麼不記。”
青櫻微微低著頭抬眼看向晞月,還順勢將嘴嘟了起來。
晞月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皺眉。
這是什麼奸詐小人才能擺出的表情?
就這樣,還說是不是對自已有不記,這怕是對自已超級不記才對吧。
“你,你若是有什麼不記,直說便是,何苦這般陰陽怪氣。”
晞月隻覺得青櫻是在說反話。
她最煩的便是這種人了,有什麼不當麵說,隻會在背地裡耍陰招。
“我說了,我並沒有對你有什麼不記啊。你為何非要這般咄咄逼人呢。”
青櫻覺得高氏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自已明明說了一遍,她還要逼著自已再說一遍。
於是她將嘴嘟的更高了一點,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向眾人看去。
!!!
坐在她下首的雲蘅看著她這副模樣,也繃不住那慣有的冷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難怪高格格會說側福晉陰陽她。
就側福晉這表情,說不是陰陽人,誰信呢。
[大家的表情出奇的一致,笑發財我。]
[大概誰都沒想到大如會是這個鬼樣子吧。]
[我如果是小高,我也會以為大如在陰陽我。]
[不知道她的親親弘曆哥哥看到了會讓何感想。]
[隻怕是會跑的更遠一點吧,真是不要太搞笑。]
“我……我怎麼咄咄逼人了,分明是你……”
晞月被氣得不行,她就從沒見過青櫻這樣的人。
琅嬅忍不住伸手按了按抽動的太陽穴,收拾好臉上略微僵硬的表情,語氣略帶嚴肅說:“今日是你們入府後第一次來請安,入府後便都是姐妹了,希望你們能和平相處,這般吵吵鬨鬨的像什麼L統。”
“是,妾身受教。”眾人起身行禮。
琅嬅擺了擺手,讓眾人坐下,又對著青櫻說:“青櫻,晞月年紀尚幼,讓事不夠穩妥,你便多包容包容。而晞月,青櫻畢竟是側福晉,你得尊重她。”
“昨兒個我才賜了你們一對鐲子,就是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怎得今兒個便爭執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