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但不說就不是原野,他嘴上帶倒刺兒的。

“我看要不這麼吧,你既然還想操我,要不咱倆以後定期約一約?你不拍戲的時候,咱倆當個炮友……嗯……買賣不成仁義在,日子過不下去了,炮可以接著乾呢……嘶……你說……是不是。”

方紹一半聲都不言語,他緊抿著唇不說話,隻是一下一下去操原野,想讓他閉嘴。他在原野腰上掐出了道道指痕。

原野還要再說話,方紹一猛地勒著他脖子把人勒了起來,讓原野上半身離了床。方紹一緊貼著原野的背,兩個人以極緊密的姿勢結合在一起,方紹一反手捏他的下巴,在他耳邊咬牙說:“閉上你的嘴。”

“閉上我哪個嘴?”原野嘴角勾了勾,“上麵的可以,下麵的閉不上,還得留著給你操呢。”

方紹一的力道像是恨不得能穿透他,直接把這麼個人塞進自己身體裡。方紹一咬上原野肩膀,低啞道:“你要是想的話,上麵的我也可以操。”

“那敢情好了,你用了我就說不了話了,嘶……”

疼是疼,爽是爽。要說人這身體也真的挺奇妙的,都疼成這樣了還能爽著,而且是非常爽。

原野被方紹一這麼勒著做,後來也沒有力氣或者說分不出神去說話了。身體熟悉方紹一,他們一年多沒做過了。快感隨著方紹一每一次的動作都累積得更多一點,浪潮快要把原野淹了。

再尖的牙也沒空說話,身體裡的快感快要滅頂,原野嘴裡隻剩下破碎又狼狽的聲音。

他消停了方紹一自然也就消氣了。

兩人現在是麵對麵的姿勢,原野做熟了就什麼都忘了,胳膊腿都有自己的意識,太爽了他一抬手摟住了方紹一的脖子,頭埋在方紹一的肩膀上難耐地蹭了蹭。

方紹一瞬間眼底紅了一片,他反手摟住原野,掌心在原野後腦上輕輕揉了揉。原野一顆刺頭,毛茬紮著方紹一被咬傷的手心,卻隻覺得癢,不覺得疼。

方紹一用臉去貼原野的臉,在他臉上溫柔地親。

原野哼著叫“一哥”。

方紹一去握他的手,手指插進原野的指縫,跟他十指相扣,應了聲“嗯”。

原野哪是真的想叫他,原野隻是被操得沒意識了,腦子裡心裡隻剩下欲望,他們倆現在什麼狀態,他們之前生的氣,全部知道了,身體回歸了本能。

男人畢竟是情欲動物,欲望漩渦沉淪一圈,多不要臉的事也乾得出來。

原野先被操射的,他射的時候竟然用胳膊圈著方紹一,用嘴去找他的嘴。

他們深深地接吻,舌尖勾纏。他們身上都有汗,原野緊皺著眉,摟著方紹一,被他乾,還想和他親嘴,和他深深地親吻。

他滾燙的一梭精液射了方紹一一身,噴在方紹一肚子上。

原野喉嚨裡無意識地一直逸出呻吟和咕噥聲,方紹一抱著他,摟他,吻他。

原野射過之後也清醒了一段,但剛剛發生過什麼他也不是一概不知,親都親了抱也抱了,再罵也沒什麼意思。

於是他也安靜了,嘴裡不再說些有的沒的,隻剩下做愛的動靜。

方紹一低頭去親他,原野軟軟地張開了嘴。

這種事做出多少花樣來,也脫不開最原始的那麼個重複的動作。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能讓人深陷其中,讓一對離了婚針鋒相對的舊戀人,仿佛一對愛意正濃的情人。

方紹一射的時候,原野又跟著他射了一次。他從前就很喜歡跟方紹一一起射精,喜歡兩個人一起繃著下巴粗喘,喜歡看方紹一在射精的時候皺眉,感受著方紹一在他體內一跳一跳的脈動,同時用自己噴出的精液去燙他的皮膚。

一起射過,方紹一用汗濕的手指去摸原野的下巴,掌心托著他的臉,手指去摩挲他的眼角,摩挲眉尾。

原野意識已經回籠了,這會兒也不想再張口,隻是垂下了眼瞥向一邊。

一場兵荒馬亂,一夜始料未及。

互相話沒說一句,事兒做了不少。到最後也不記得是怎麼開始的了,男人的思想敗給情欲,一切都回歸原始。

原野沉默著癱在那裡,臉看著天花板,腦子裡也不知道應該有怎麼個情緒才是對的。

他嘴角扯了扯,掛了個無聲的笑,罵了聲“操”。

方紹一從浴室出來拿了包濕巾,原野光著腳下地去外衣兜裡掏出煙點了一顆,嘴角破了的地方還有點疼。他叼著煙走過去從後麵摟了一下方紹一,胳膊肘圈著方紹一脖子,煙叼在嘴上,細細的一縷煙就在方紹一眼邊。原野低低地笑了聲,鼻音很重聲音發啞,在方紹一耳邊問了句:“你憑什麼啊?”

其實這話問方紹一也不應該,原野要真不想,方紹一也不會做。他要真想推,方紹一也壓不住。說到頭都是兩個人的糊塗賬。原野前胸挨著方紹一的後背,他胳膊滑下去,在方紹一胸肌上摸了一把,之後又笑了笑,摘了嘴裡的煙說了句:“一哥,咱倆挺他媽混賬的。”

最後這期節目,到底沒能好好錄完。

原野對自己從來不心軟,照著方紹一咬過的地方重茬兒又狠狠來了一口,徹底把口子豁開,讓創傷麵大一點兒。接著又來了一口,徹底把那點地方咬爛。方紹一一抬頭看見他的嘴,狠狠皺了眉,跟他說:“彆他媽瞎弄。”

原野一樂:“那不然呢?怎麼說?”

那天當著鏡頭遲星一臉曖昧地問他嘴怎麼了,原野指了指方紹一:“丫給我咬的。”

遲星笑著說:“什麼牙也咬不出這麼大吧,原野哥你是不是潰瘍了。”

原野“嗯”了聲,沒太在意地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時候沒注意說誰壞話了,爛嘴了。”

遲星說:“那你補點維生素。”

原野笑著搖了搖頭:“不補,我隻想吃肉,來澳洲不吃牛肉?”

也就是當著鏡頭的麵原野還能繃住一張笑著的臉,但凡是沒了鏡頭的地方原野臉都是放下來的,視線冷漠地垂著,誰都看出他情緒差。

到了墨爾本原野下車問跟他們那個導演,下午有什麼任務。

那導演低頭看著手機,像是沒聽見。

這一趟這人一直這樣,比他還像個嘉賓,支也支使不動,問話也問不出來。

原野皺著眉,又問了一遍:“我問你下午錄什麼。小弟,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小導演抬頭掃他一眼,跟他說:“該錄什麼到時候就通知您了,原老師。”

“原老師”仨字說得一板一眼的,故意帶著某種情緒。

原野臉上沒什麼表情,問他:“對我有意見?看我不順眼?”

“哪的話,”那導演說,“您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我也得敢啊。”

原野也懶得跟他多說話,沒那心情跟他掰扯,隻跟他說:“有意見要不你就說,要不你就好好憋著。在什麼職位你就乾什麼活兒,現在你是個導演,專業點兒。”

對方抬頭看看原野,沒再吭聲,原野轉頭就走了。

後麵的兩天這導演消停了不少,至少沒有再表現得像個聾子。其實就是從心裡沒把原野當回事,來的時候就帶了情緒。原野也沒心情多看他,他愛什麼樣什麼樣,哪有多餘的閒心關注個不相乾的人。

節目的最後一個晚上,所有人一起吃了頓晚餐,還喝了點酒,搞得挺煽情的。有人問原野第一次錄綜藝感覺怎麼樣,原野當時笑著擺了擺手,沒說。

這個節目已經錄到最後了,今晚再過完,明天飛機飛回去,一落地他和方紹一就得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果沒有前兩天晚上的那場爭執和意外,他們倆現在或許還有些話得說,至少得再好好告個彆。

但莫名其妙打了個炮,之後亂七八糟的情緒都在腦子裡擠,也就沒法再好好說出什麼話來。

一對分了手的戀人,或者說離了婚的伴侶,演的這場戲——終於也該散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原野:野叔從小跳房梁都不崴腳,你們想讓我崴腳不是那麼容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