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標識,那便一看就知道,應該是這裡的人養的,用來傳遞消息的信鴿。
江雲蘿沒有出聲,而是伸出手指,試探著用指尖碰了碰眼前的小家夥。
雪白的信鴿歪了歪頭,沒有飛走,又發出一道細小的叫聲。
江雲蘿眉眼便彎了起來,也學著它叫了兩聲。
接著又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找出了之前給白雪準備的零嘴,喂了一些。
小家夥也不客氣,咕咕叫了兩聲,便低頭大快朵頤了起來。
門外——
負責守門的馬匪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
但卻沒上前去。
他們駐紮在這深山老林裡,時不時便能看到各種飛禽走獸,有鳥叫並不奇怪。
隻是今天,這周圍的鳥類似乎格外的吵。
房間內,那小白鴿儼然已經把江雲蘿當做了自己人,已經友好的在她肩頭蹦來蹦去。
江雲蘿也已經從小家夥的“口中”得知,這山裡的信鴿都是被散養的。
它剛好在附近玩耍,這才聽到的聲音落了下來。
並且,已經答應悄悄的幫她送一封信。
條件是她口袋裡所有的“好吃的。”
室內沒有紙筆,江雲蘿便直接撕將一塊衣衫撕成布條,又咬破了手指,簡單說明情況,隨即交待了慕漓等人停留的方位。
那小白鴿在她麵前跳了跳,意思是明白了,便撲棱著翅膀,一眨眼便化作天空上的一顆小白點,迅速的不見了。
江雲蘿便也鬆了口氣,有些慶幸自己當初學習與鳥兒溝通時多麼艱難,還是堅持了下來。
在外行聽來,那些叫聲除了音調不同之外,便沒什麼特殊的了。
但隻有精通此道的人才明白,每一個音調的不同,表達的意思也大不相同。
學到她這種地步,更是能從那些小家夥的嘴裡聽到許多有趣的東西。
比如......
在鳥兒眼裡,覺得萬物生來就應該會飛翔。
那些信鴿之所以願意幫忙送信,並不是因為被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