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逆著光朝她走來,精致的輪廓跟矜貴的氣質,讓她微微一怔。
看清來人後,紀隨心周身的寒氣瞬間釋放出來,“傅硯白,你來做什麼?”
“談離婚,當事人不在,怎麼談妥?”
紀隨心沉吟片刻,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談吧。”
傅硯白看著兩日不見,神色疲憊卻很有乾勁的女人,有些陌生:“你要參加調香大賽?我並不知道你會調香,莫不是為了刺激婉寧?”
婉寧跟他提過,想參加這個比賽,但之前沒有報名,因此想要個決賽名額。
他讓江南辦了這事兒。
但婉寧昨天給他打電話,哭著說紀隨心故意為難她,知道她想參加比賽,就故意找了香水協會的會長,想阻止她。
他記得紀隨心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否則當初她嫁給自己後,早就對婉寧出手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但,他想聽她親口說。
紀隨心臉微微發白。
為了薑婉寧來質問她的。
還真是渣。
“你為了薑婉寧,跟協會的人打招呼,要把名額給她?”
傅硯白眯起銳利的眼,“生氣?”
“她想要什麼,你都給,是嗎?”
“婉寧對我來說,不一樣。紀隨心,你既然嫁給我,就應該跟我站在同一立場。”
“讓我跟你一起對薑婉寧掏心掏肺?傅硯白你腦子沒病吧!”
且不提薑婉寧上輩子害得她家破人亡,這輩子兩人的身份立場也是原配跟小三的對立關係,他是怎麼厚著臉皮說出這種話的?
“紀隨心,你不會調香,何苦要跟婉寧爭?”
“婉寧是懂調香的,她想參加比賽,隻是想要證明她自己。”
“如果你識趣,放棄那個名額,我可以補償你。”
傅硯白本來是想見紀隨心一麵,跟她談離婚的事兒,可一開口,就成了名額之爭。
他望著紀隨心失望又冷酷的神情,有些怔忪。
這女人,明明不會調香,就為了跟婉寧爭風吃醋,不惜拿紀氏來打壓婉寧,是不是太過分了?
“傅硯白,你要真那麼喜歡薑婉寧,就立刻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我保證不會出現在你麵前膈應你們倆。還有,這個比賽名額,我要定了,就算你傅硯白出麵,也休想阻止我!”
傅硯白急了,他按住紀隨心的肩膀:“區區一個名額,值得你跟我怒目相對?”
“我說最後一遍,這個名額,我紀隨心要了!”
紀隨心仰著頭,跟他對視著,絲毫不在怕的。
傅硯白想要透過她的眼睛望進她的心底。
可他看不透她。
說她是吃醋,偏偏她對自己沒有半分迷戀,甚至對他一再地釋放敵意。
可她好端端的針對婉寧,又是為什麼?
“傅硯白,你想寵你的白月光,無數種方式任你選,為何偏偏要來惡心我?”
紀隨心一邊說,一邊推開傅硯白。
傅硯白壓低嗓音,“隻要你不跟婉寧作對,我可以嘗試跟你過日子。”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紀隨心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曾經心心念念想要他接受她,跟她過日子,想不到,竟然那麼輕易?
可,真特麼諷刺!
她壓不住那股子怒意,低頭,咬住傅硯白的手臂。
血腥味在口齒之間彌漫,紀隨心爽了,抬眼看向男人隱忍的麵孔,她冷笑道:“去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