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去。”南伯厲聲說道。
“嗯?”鳳未落挑眉,聽南玉峋的口氣是要跟著他們,南伯不許?
“父親,”南玉峋回頭,扶著南伯坐下,“父親,這是我的公務,是常大人交代的事情,不是我能推辭的。”
“不是不能推辭,是不想推辭,我還不了解你嗎,什麽難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可前縣令一家被殺這麽大的事情哪裏是你能查清楚的。”南伯拉著南玉峋的手,生怕他一放手他就走了。
鳳未落見南玉峋顧不上招呼,她便自己進門,“南伯,您消消氣,注意身體,您要是氣病了,南捕快會擔心的。”
“我看他一點都不擔心,他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一走就是這麽多天,現在更是要離家出走,哼!”南伯氣得甩袖,轉過臉背對著南玉峋。
南玉峋一臉無奈,訕笑著說道:“柳兄,讓你見笑了,家父不想我離家太遠,可縣令大人有命,我不得不從啊。”
鳳未落癟了癟嘴,大約能猜到,西平縣前縣令一家被殺之事,常春年查了兩個月一點頭緒都沒有,忽然來了個太醫在打聽這個事情,常春年不管出於何種理由,都不會錯過這個線索。
至於南玉峋,鳳未落抿唇一笑,隻怕他與常春年的意見不謀而合,但凡有線索就會一查到底。
至於南伯,那就更好理解了,不想自己的兒子離自己太遠,人之常情。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鳳未落起身告辭,隻是她出門之時無意間瞥見南伯看她的眼神,裏麵藏著忌憚、恐懼和……殺氣。
竟生生教她生出一身寒意來。
再定眼去瞧時,隻有南伯那張蒼老的臉和盯著兒子不舍的眼神,鳳未落搖搖頭,估計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