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雙眸子與青山嶺那雙眸子重合,眸中色澤卻全然不同。
那時,一個戒備,一個冰冷。
此刻,一個炙熱,一個恍惚。
“你想看?”他忽然開口,呼吸漸漸靠近,輕輕鬆開了拉著她的手,意思很明顯。
想看可以摘下麵具,不過要自己摘,這就預示著她可能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鳳未落嘴角一牽,蔥白細嫩的手已經觸碰到他冰涼如玉的青銅麵具上,卻忽然停滯。
不知為何,她的心忽然跳的好快,好像就快要跳出喉嚨似的,又慌張不已,撫著他麵具的手竟生出怯意。
她的一生還沒有怯過,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卻如同有萬千芒刺梗在腕間,讓她動彈不得,竟不聽從指令。
她的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摘下麵具,也許是一張她根本無法接受的臉。
鳳未落眸色暗了幾分,手輕輕放下,夏侯翀逸輕笑一聲,甚至帶著幾分戲謔,忽然俯首在她耳邊輕道:“我給過你機會了。”
“你,”鳳未落惱火,單手一掌準備打落他的麵具,被他輕易躲開,“等下次吧。”
“喂,你站住。”鳳未落眼見他倏爾飛身消失,慌忙追去,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麽走了,剛上樹梢就聽到鳳玉沁與南玉峋痛苦呻吟聲,隻能咬牙飛身旋絡。
“小玉,”鳳未落急忙過去扶著鳳玉沁,“你哪裏受傷了?”
鳳玉沁搖頭,“我隻是輕傷,你快幫南公子看看。”
鳳未落直接握著南玉峋的手腕,稍微一診脈就發現了問題,“你們果真是中了迷藥?居然還敢強行運功,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