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他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不,若是從前,他不會給任何人摘掉他麵具的機會。
是重茵的忽然出現亂了他的方寸,還是她早就亂了他的心神?
夏侯翀逸猛然轉身,卻不料鳳未落已然轉身,重重的吸了口氣,掙紮再三,終於閉上眼睛,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你走。”
忽而,肩上一沉,鳳未落一怔,瞳孔似漩渦一般收縮,在感覺到他轉過來之時,慢慢朝著另一個方向轉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
或許心裏已經有答案了,隻是不想麵對而已。
“為何不轉身?”他握著她的肩頭,輕輕地說道。
鳳未落渾身一僵,閉上眼睛不再動彈,多麽熟悉的聲音,他的聲音證實了她的猜想。
難怪。
難怪這兩個人有這麽多的相似之處。
她不止一次的懷疑,卻從未深究過。
一張麵具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性格的人。
她隻需要多加細想就能發現,這兩個人出現的場合是如此的接近,卻從未同時出現過,她早該想到的。
木榻上傳來一聲嚶嚀,鳳未落下意識睜眼,他的顏赫然映在她幽深的瞳孔裏,二人同時一怔,霎時,全身如同閃電激流,又似被人點了麻穴。
夏侯翀逸看著鳳未落,在她眼中沒有看到多少震驚,倒是有幾分這段時日來的冰涼,“你何時知道我的?”
聞言,鳳未落唇角漾開一抹笑意,眼睛明亮澄澈,隻是一貫的溫涼疏離,“之前懷疑過,現在不過是證實。”